秦興市廟王胡同。舒榒駑襻
吳德家中,代惠珍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往日溫馨的氣氛現在蕩然無存,女兒賭氣不回家,住在西都市報社裏,老公在冷城監獄裏服刑,隻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回想起往日的點點滴滴,代惠珍心裏一片淒涼,本以為那件讓自己羞辱終身的事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遠去,誰知事情會發生突然的轉變,那個昔日的噩夢突然降臨了,打亂了自己平靜的生活,以後該怎麼辦?
正在這時,門開了,一個人一聲不吭地走了進來。
“老吳!你、你咋出來了?咋不給家裏人說一聲?”代惠珍驚訝地叫道彖。
“是有人希望我永遠不出來,最好死在冷城監獄!我沒有家,哪還能有家裏人呢?”吳德一臉平靜地說著,看都不看代惠珍一眼,開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這個家他是不能住了。可以容忍你的不貞,但最不能容忍不貞的你竟然騙了我二十多年!
代惠珍看著收拾東西的吳德,她知道兩人的關係完了!所以她沒有阻止他,既然他要離開那就隨他吧。
簡單地收拾完東西後,吳德拎著包走出了客廳,到門外時停住了:“明天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說完後吳德義無反顧地走了噝。
看著和自己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吳德走了,一絲一毫的留戀也沒有,代惠珍的心在流血,臉色蒼白地怔了好久,突然她笑了:“嗬嗬,不就是離婚嘛!好,離!老娘好歹還有個親娃,你他麻的球都沒有啊!”罵出了自己一生中最難聽的髒話,代惠珍栽在沙發上抽泣起來。
秦興市四季賓館今天掛出了休息的牌子,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仍然有人陸續的進入,這些人雖然穿著各異,可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四樓的貴賓間裏,劉季海和雷遠成坐在沙發上,茶幾上的煙灰缸裏已經堆滿了煙頭,兩人表情非常嚴肅,成功與否就在今晚,經過嚴密的部署安排,獵小彪如果來肯定落網。
這次的警力安排是兩人煞費苦心後決定的,所有的便衣警力全是從省公安廳抽調的精幹人手,而秦興市的公安人員除雷遠成外,幾乎全部蒙在鼓裏,這是為了防備走漏風聲才采取的辦法。況且劉季海和雷遠成知道,這次抓捕的這個罪犯不是人多就能捉到的!
空手幫的人則由“鬼手”親自帶領,扮作服務人員的角色在賓館的各種活動,到時候協助警方的抓捕工作。
一樓的大廳,被作為這次古董交易活動的臨時場所,現在已經開始交易了,一件件古董被擺在了大廳中間的桌子上,參加交易的人轉著桌子邊看邊小聲地交談著。
四周站著十多名身材魁梧的人,這些人一看就是保鏢之類,一個個眼神稅利地觀察著眾人,一旦誰有不軌的行為,立即會被請走。好在眾人都很遵守規矩,隻是觀看研究著桌上的古董,如果有中意的會立即記下來,呆會兒和賣主商談價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劉季海和雷遠成時不時地走到窗戶跟前,悄悄地拉開百葉窗向外望幾眼,兩人幾乎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獵小彪怎麼還不露麵?
“雷局,這小子會不會來呢?怎麼都過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他的人影呢?”劉季海問道。
雷遠成雖然也著急,但並不象劉季海那樣表露出來,“劉隊,別著急!咱們的抓捕方案非常嚴密,而且這是他獵家的傳家寶,我不相信他不來!”
看著自信滿滿的雷遠成,劉季海思索了一下道:“會不會他喬裝打扮已經混了進來?”
“不可能!”雷遠成堅定地擺了擺手:“‘鬼手’不是普通的道上人,如果獵小彪進來,必為‘鬼手’發現,你可能不知道吧?此人有一項特異功能——靈敏並且記憶持久的嗅覺!”
是的,雷遠成說的沒錯,可是如果讓他知道“鬼手”的真正想法,絕對會開槍將“鬼手”的腦袋打爆!
此時的“鬼手”正扮作一個看門的老頭,坐在大門口的小屋裏悠悠地喝著茶,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警惕地盯著每個出入的人,來之前司馬笑天已經交待過,除了十個協助公安實施抓捕的弟子外,必須阻止本幫其他任何人進入四季賓館!
“鬼手”知道,參加這次古董交易的人,肯定會攜帶大筆的現金,而空手幫的人是幹啥的?豈能放棄這樣的好機會,如果不嚴加約束,不把這些人偷光才怪呢?弄不好還會出現集體械鬥,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這是公安設下的抓捕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