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齋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鄭寶才關上門後,向吳德道了個別,就下班了。舒榒駑襻
吳德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輕搖蒲扇品著香茶,躺在藤椅上輕輕地晃著,如同躺在搖籃裏的小孩子一樣,非常舒服愜意。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房頂上輕輕地落到了院子裏,敲了敲吳德的藤椅道:“好自在啊!”
“誰?”吳德嚇了一跳,從藤椅裏坐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不認識我了?”獵小彪端起那杯微溫的茶,一仰脖全部喝了進去,之後咂了咂嘴,味道確實不錯妃。
吳德此時已經平靜下來,他靜靜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夥子,然後思索了一下,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李家村的那個獵小彪,獵青林的三兒子!”
“好眼力!”獵小彪豎起大拇指,同時又有些好奇地問:“你咋知道我是獵小彪?你能猜出我今天來幹什麼嗎?”
吳德淡淡一笑,拿起石桌上的煙掏出一支扔給獵小彪,然後自己點著一支道:“小獵啊,說實話,我對你很陌生,但我知道,你肯定會找我的,尤其是雷遠成和劉季海這兩個王八蛋做完這個局後,你被抓住就不說了,如果跑掉了,第一個找的肯定是我!砩”
獵小彪斜著眼睛看了看吳德:“行了,咱倆別說廢話了,看來你也是個聰明人,我就直說了吧,你為啥用假鼎騙我,而且害得我險些被抓?”
吳德聽完獵小彪的話立即跳腳叫道:“你說啥?我用假鼎騙你!告訴你吧,是雷遠成和劉季海他們為了捉你,拿假鼎騙了我才對,你知道嗎?我損失了多少錢?一百五十多萬哪!”
看著吳德痛心疾首的樣子,獵小彪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他們能騙得過你?”
吳德一捶石桌道:“唉,你有所不知。說實話,我也是從基層一個小民警上來的,憑著雷遠成和劉季海的智商想騙我,不是我誇口,他們差遠了!可是,他們手中有的是權力,在這個社會上,權力有時候比啥都重要!可是我有啥?我啥也沒有!”
獵小彪站了起來,轉著吳德轉了一圈後道:“嘿嘿,昔日的公安局長竟然說自己啥也沒有,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吳德一聽此話,立即站了起來道:“你不相信是吧?好,我可以告訴你,在我當局長時,是有點錢,而且還拿了你家的傳家寶,可是我被人陰了一把,進了監獄,為了你家的八寶玲瓏鼎,險些把命喪了!我現在和老婆離婚了,女兒也不跟我姓了,你說我還有啥,有啥嘛?”
獵小彪驚奇地道:“為了我家的八寶玲瓏鼎?這話咋聽著這麼刺耳呢!”
吳德默默地抽著煙,並沒有在意獵小彪的不滿情緒:“小獵啊,不瞞你說,雖然說天下寶百家姓,但我知道,自從我從你父親獵青林手裏接過八寶玲瓏鼎時,我就知道這個東西雖然好,但卻是個害人的物件,可是我太喜歡古董了,於是收藏了!”
獵小彪道:“多好聽的一個名詞‘收藏’,嗬嗬,是硬搶吧!”
“現在說啥都行!”吳德此時根本不在乎獵小彪說什麼,他繼續說道:“小獵,雷遠成恨你我知道,是因為在他當冷城監獄長時,你越獄逃走,讓他丟了職位;可是西都市的刑警隊長劉季海為啥也恨你,而且不是一般的恨,簡直是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後快的切齒之恨,所以他們為了從我手裏拿到八寶玲瓏鼎,險些把我害死在冷城監獄裏!”
“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獵小彪說完後走到吳德跟前,蹲下身子看著吳德的眼睛道:“說吧,你把八寶玲瓏鼎在啥地方?”
“你這小夥子,我剛不是說了嘛……”吳德話還沒有說完,一柄冷森森、細如柳葉的雪亮飛刀抵在自己的咽喉上。
“少廢話!快點把我家的寶貝還給我,否則今天你必死無疑!”獵小彪說完後輕輕地摁了摁手中的刀柄,吳德脖子上立即出現了一點血珠。
正在這時,院門開了,一個苗條修長的身影出現了。
“啊!”吳琳琳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叫了一聲,獵小彪回頭一看,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貴妃眉”道:“琳琳,你咋來了?”
吳德摸了摸脖子上的刀傷,幸好隻是一點皮外傷,他冷漠地看了一眼吳琳琳,就扭過頭去盯著院中的樹,一聲不吭。
“你怎麼在這兒?”吳琳琳一見是獵小彪,臉上又驚又喜,雖然眼前的獵小彪變成了吳晴的樣子,但吳琳琳那靈敏如警犬一樣的嗅覺還是認出了他。
獵小彪此時啥也不能說了,隻能憨笑幾聲:“你們父女先聊,我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