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新上任的村長李興業和書記李寶國正在喝酒,村委會會議室裏氣氛非常熱鬧,五、六個所謂村裏的實權人物圍著新村長和書記,馬屁拍得山響。舒榒駑襻
正在這時,門被無聲地推開了。
“咦?你個小夥子是誰?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到這兒有啥事?”李興業臉紅脖子粗地說。
獵小彪走到桌前,抓了一把花生米旁若無人地吃了起來。
李寶國作為書記,為人比較老成持重,酒也喝得少,他看著獵小彪覺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這個年輕人是誰,可是他也沒有說話,因為他隱隱地感覺到這個年輕人帶著一股殺氣嫵!
“你個驢球日的……”村會計李兵娃被獵小彪牛皮哄哄的神情氣壞了,站起來就罵,可是沒等他罵完,就覺得眼前手影一晃,“啪”地一聲,一記重重的耳光甩在他臉上,頓時鮮血飛濺,兩顆脫落的牙齒和血沫子一起飛出嘴外。
“打他給我摞倒!”李興業瞪著血紅的眼睛,噴著酒氣命令道。
於是這些酒精上頭的家夥們立即站起來,向獵小彪撲來,這可是在新村長麵前邀功表現的好機會,可是沒等他們撲到獵小彪跟前,一連串的皮肉相碰聲響起救。
屋裏頓時人仰馬翻,一片慘號。
陳寶國依然沒有動,他是老書記了,知道來者不善,看著那些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家夥們,他知道自己判斷準確,雖然不知道來人想幹什麼,可是絕對找事來的。
李興業驚呆了,使勁揉了揉眼,活了這麼大歲數,竟然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牛皮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五、六個人給放倒了。
“你想幹什麼?”李興業看著步步走來的獵小彪,心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獵小彪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領,李興業隻覺得脖子一緊,頓時氣都喘不上來了,臉憋得通紅。
“小夥子,有事說事,可別傷人!”陳寶國冷靜地勸道。可是勸歸勸,他一點也沒有動。
獵小彪根本就沒有理陳寶國,而是對著李興業說:“是你說要重新把磚廠收歸村裏的吧?”
“你、你放手,憋死我了,我咋、咋說得出來?”李興業雙手使勁地掰著獵小彪的手指,但徒勞無功,雖然他也正值壯年,手上有的是力氣,但揪著衣領的那隻手仿佛鉗子似地有力。
看著李興業憋得通紅的臉,獵小彪隨意地一推,李興業被推得倒在地上翻了幾個滾,一頭撞在牆上,頓時眼前金星亂竄。
“說!”獵小彪一隻腳踏在板凳上,指著李興業道。
李興業雖然心裏害怕,但麵上卻沒有示弱,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可不能在屋裏人麵前丟臉,於是壯著膽子站了起來,扶著桌子說:“小夥,你到底是誰?為啥要管我李家村的事?”
“你耳朵聾了吧?我剛才問的話你咋不回答?”獵小彪正說著話,抬手輕揮“啪啪啪”三聲脆響,李興業的頭顫抖了三下,同時鼻口流血。
陳寶國看著東搖西晃的李興業,覺得自己再不說話就要麻煩了,弄不好就要出人命,於是站起來道:“小夥子,冤有頭,債有主。你有啥話盡管說,如果是村裏作的不對,我作為書記會給你一個答複的,請不要再動手傷人!”
獵小彪這才扭頭看著陳寶國道:“陳書記,村裏為啥要把紅苗磚廠收回去?”
“這個嘛?是村委會集體的決定,不是某個人的意思,而且磚廠用土量太大,已經額外占了十多畝地,這樣以來糧食就少收了……”陳寶國話還沒說完,獵小彪一拍桌子。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請問你是哪位?好象不是我們李家村的人!”陳寶國努力地想了想,還是沒認出這個年輕人是誰。
“記得獵青林的三兒子吧?我就是!”獵小彪眼睛一瞪,把陳寶國嚇了一大跳。
怎麼他是獵青林的三兒子獵小彪嗎?那小子不是進監獄後又越獄逃走,一直被通緝著的殺人犯,怎麼回村來了,而且長的不像,難道說人進一回監獄麵相都變了?
李興業這是慢慢地有點醒酒了,也聽見了陳寶國和獵小彪的對話,於是心裏大駭,雙手撐在桌子上道:“你竟然敢回來?公安通緝你呢!”
獵小彪看都不看,對這個對磚廠伸手的家夥極為不爽,拿起一隻筷子朝李興業手背上插去。
“啊!”李興業慘叫一聲,那隻筷子象紮豆腐一樣,從他手掌穿過,硬生生地紮進了桌麵。
其他倒在地上的人和陳寶國都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