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鑽戒(1 / 3)

半夜的時候,張迎華醒了過來。

被熱的。

整個身體被摟得緊緊地貼在另一具身體上,熱意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一直偏寒的身體變得熱烘烘的。

張迎華輕微掙紮了一下,而後將景征榮的手從她的身體上慢慢拿開,翻身下了床。

屋外月光清冷,雲霧半遮,淡淡銀輝要透不透。

張迎華摸了一根煙,摸著黑走向了陽台,躺在竹椅上,把煙放在鼻尖輕輕聞了聞。

似乎很想抽。

張迎華伸著腿,腳尖點了一下地,而後慢慢晃起竹椅,發出輕微的“咯吱”“咯吱”聲。

可能睡了一覺,張迎華的精神好了很多,刻意避開想著一些事,壓下感性,開始認真地思索起眼前的事情來。

張迎康結婚了,現在的身體情況恢複得也很好,所以該慢慢著手讓他進入公司的事了,而選哪個時機,很關鍵。

公司裏人哪些可以重用,哪些人需要防備,哪些人需要去花心思周旋,對待什麼用什麼方法,她都要幫他一一理出來。

就這麼想著,張迎華不自覺地夾著煙放到唇齒間,在突然透過雲層的清輝中,微微眯眼。

“啪嗒”。

身側突然傳來一聲打火機的聲音,明黃色的火苗騰升而起。

張迎華一頓,咬著煙側頭。

景征榮斜靠在門框上,長腿微屈著輕輕抖了抖,低頭看著張迎華,表情要笑不笑的:“要火嗎?”

“······”

張迎華拿下煙,撇過頭,將手裏的煙遞過去。

景征榮輕哼一聲,拿過煙自己咬著,而後抓住張迎華要縮回去的手,往裏麵塞了一個東西。

張迎華收回手,低頭看去。

一個看不清是什麼的東西。

景征榮已經轉身從沙發上拎著一條毯子走了回來,把毯子往張迎華身上一扔,開口:“酸棗幹,煙你就別想碰了,這個,老子給你管夠。”

張迎華盯著手心微微蹙眉,她沒有食欲,也沒有吃這些零食的習慣。

“發什麼呆呢?”

景征榮看張迎華半沒動,直接拿過那顆酸棗幹塞進她的嘴唇裏,指尖還故意在柔軟的唇瓣上按了按。

溫熱又濕軟。

感覺不出一點嘴硬的痕跡。

“啪”。

張迎華叼著酸棗幹,重重地拍了一下景征榮的手背,厲著眉往後仰,掀起薄薄的眼皮盯著景征榮。

景征榮摩挲了幾下手指,賤兮兮地笑著。

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張迎華懶得搭理他,偏過頭,牙齒咬了咬棗肉,而後頓時意外地挑了下眉。

還挺好吃。

有些酸又帶點微甜。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會喜歡。

懷個孕,竟然口味都變了。

景征榮看到張迎華臉上的表情,笑了笑。

“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可能是夜色給人的錯覺,他的聲音竟然聽上去有點溫柔。

張迎華停頓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嗯,謝謝。”不管怎麼樣,有些事她她還是感謝他的。

景征榮翹著嘴角:“應該的,客氣什麼,真要謝也來點誠意的。”完,便猛地彎腰傾身,低頭在張迎的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壓著眉笑得又壞又帥:“得像這樣才行。”

張迎華麵無表情地擦了下嘴唇,看著景征榮聲音冷淡地開口:“景少還真是不做虧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