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怪帶著他走出小餐廳,一到走廊,女妖怪氣咻咻地看著他,“姓王的,你個王八蛋,我厚著臉皮,費盡心思,才幫你爭取這個機會,你居然……”
那一刹,他心中萬分感動,好言相慰,“你別生氣,好男兒誌在四方,我不想被這個成熟的集團羈絆。”
“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放長雙眼去看一看,有多少研究生在送外賣,在多少研究生找不到工作,而你足下的這家企業傲視世界五百強。”女妖怪恨不得抽他耳光,直到打醒為止。
可他有夢,他的夢不是當王子誠的影子,而是王長安,貨真價實的商界人。
或許,真如女妖怪所說,會跌得鼻青臉腫,可人生隻有一回,沒有排練,不試過,怎知道行不通?
老王的秘書走出來,女妖怪打住了話,老王誠邀女妖怪一起答謝公司員工。
王長安端著酒杯,坐在角落的吧台,這是老王同誌的舞台,不是自己的舞台,再光鮮再絢爛也和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或許,很多人會罵他傻,會罵他蠢,好好的太子爺不當,非要去急濤駭浪中試一試白手起家的本事。
他確實蠢,他想蠢一回。
這一年,不虛此行。
盤點一下,雖然被女妖怪折磨得不輕,但同時,每一次都是女妖怪渡他的劫。
實習已經結束,他執意要離開集團,女妖怪破天荒請他去酒吧喝酒,還妄想說服他留下大展拳腳。
她不忍心一個精英流落民間,最終壯誌未酬。
兩人都不勝酒力,相互攙扶著回到女妖怪的公寓,不知怎的,他頭腦一熱,和女妖怪一起倒在鬆軟的床上……
女妖怪的身體那麼軟,在耳畔的呢喃也動人心弦,雙手緊緊箍著他的腰,恨不得將她自己擠進他的體內。
女博士如果有意男女之歡,也不失一種好情趣,比庸俗無趣的女人強多了。
酒醒之後,女博士嚇得一聲尖叫,他嚇得提起褲子逃之夭夭,後來,企劃部助理邀請他回來收尾,他也不敢和她目光對視。
若是知道自己將猝死,一定會對她說一句:對不起。
正當他沉迷在男歡女愛的往事中。
咣當,門被一腳踹開,重重地撞在牆上,秦淮茹紅著眼睛,披頭散發衝進來,大聲地咆哮,“他就十一歲的孩子,你有必要下毒手嗎?”
“什麼毒手?”本還心虛的王一昊瞬間理直氣壯起來,揉著眼睛,一臉的無辜,“你把每一個字都說清楚,不要胡亂栽贓陷害。”
“你故意打包特辣的雞丁,棒梗昨晚都洗胃了。”秦淮茹哭著說。
洗胃?這事確實鬧大了。
他聳聳肩,“沒有啊,我隻是吃不完,準備今天和白菜一起煮一鍋,沒想到你兒子會偷走,而且還吃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王一昊的臉上。
他如料不及,才挨了這一巴掌,捂住半邊臉,霍地從下了床“姓秦的,你丫的,你兒子偷我雞丁,反倒還成你有理了。”
留在家中照顧小槐花的賈張氏衝進來,對著他的臉就開始亂抓亂撓。
他不由分說,將兩個瘋癲女人推出門,“滾,有多遠滾多遠,大爺不稀罕看見你們。”
秦淮茹去敲一大爺的門,軟聲軟氣地哭訴,棒梗洗胃的慘叫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棒梗被活活打死了。
他正在刷牙,公安再次來了,不懷好意地看著他,“聽著,外地來的,四九城裏不準鬧事,否則大學生的身份也救不了你。”
“我不是外地人,”王一昊嘴裏還有牙膏沫子,“我,從小生在四九城,長在四九城。”
“胡說八道,你的口音就不是本地人,”公安露出一副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