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話鋒一轉,四合院多年來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幾家人合夥過春節,比如聾老太太、易中海、傻柱和秦淮茹一家,也就是圖個熱鬧。
今年發生了特別的事情,棒梗腿斷了,許大茂年前出院了,也湊在一起過節。
結果,初三晚上,許大茂哭著說:割他蛋的人,像王一昊。
王一昊磕著瓜子,淡定地問:
“這事呀,和你們說沒用,他得報公安,讓公安來查。”
最關鍵的是,閻埠貴為難地看著王一昊,王一昊聳聳肩,“沒關係,隨便說,我扛得住。”
“關鍵,老太太說,初二的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也看見一個人影,像是你,早上起來一檢查,真的丟了東西。”
這兩個狗東西還結了盟。
許大茂想和老太太結盟不容易,若是老太太想和許大茂結盟,估計以徐大茂的智商,聾老太太的智慧,三言兩句就能點著。
三大爺還沒說完,二大爺打斷三大爺的話:
“廢話不用多說,老太太這次真丟了東西,還挺值錢。而且相冊是老太太一輩子的念想。
“知道相冊的就你和婁曉娥,婁曉娥跑了,不可能回來偷相冊,也就剩下你了。”
這老太太也實在精明透頂,知道開襠褲說不出口,拿相冊來說事,而且相冊是鐵錘。
關鍵,她如何利用相冊來錘死自己?
一個徐大茂,一個聾老太太,兩個人合夥想坐實自己的罪名。
哼哼,偷竊還好說,割人睾丸,至少也是十來年的牢獄之災,到時候,再把棒梗的屎盆子往自己頭上一扣,這輩子也就安心在監獄裏過了。
現在刑偵不發達,常有冤案,但許大茂和聾老太太就想聯手收拾自己,恐怕還自視其高。
“徐大茂瞎胡說什麼,我都懶得理,他一張烏鴉嘴,從來沒有說過好話,倒是老太太說丟了相冊,她的相冊,不值錢,我偷來有什麼道理?”
“當然不止相冊,還要其他東西,一枚翡翠扳指,起碼要賣好幾百塊錢。”二大爺已經拿他當賊看了,眼睛在房間滴溜溜地轉。
正在這時,兩名公安敲門,二大爺連忙請公安進屋,指著王一昊,向公安同誌報告:
“公安同誌,你們來得巧,他就是王一昊。”
王一昊淡然地喝著茶,也不給公安讓座,公安站著說明來意,也就是接到小院報案,現在來核驗情況。
“徐大茂拈花惹草,有沒有主的女人都敢睡,想切他的人多了去了,你們該去調查他的相好的老公們。
“還有,一個快八十歲的老太太,耳朵聾了,眼睛有沒有昏花,我不知道,說看人影像我,你們就來調查我,國家給你們發工餉,不是讓你們來擾民,是讓你們帶著腦子破案,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
這一頓狂飆,震住了二大爺。
公安同誌大多都是部隊轉地方的英雄,王一昊居然敢對公安出言不遜,實在是95號的恥辱。
二大爺氣得直哆嗦,食指指著他的鼻梁,滿以為公安要喝斥他,誰知,公安訕訕地陪著笑臉:
“接到報案,必須核實,這是紀律,對不住,我們也要在你的房間搜查一下,這也是規定。”
王一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心裏有些不淡定了,相冊的陰影在心裏盤旋,有貓膩。
但自己不至於傻到偷老太太的相冊,他又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