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雲擼起袖子，和許大茂撕扯扭打起來。
打了十來個回合，李彩雲對老村長一行人大聲地叫喊：
“動手呀，就是許大茂殺了人，還賴我頭上，我是幫他頂罪，他才是罪魁禍首。”
老村長夫婦一擁而上，亂打亂踹，才不管許大茂還是李彩雲，許大茂吃了痛，順手從桌子上摸到一把切鴨子的刀，一刀朝李彩雲捅去。
哪知道李彩雲有多快躲多快，殺紅眼的許大茂追上她，她順手搶了一個造反派的鋼筋條子，一下抽中許大茂，許大茂一腳沒站穩，往旁邊一個趔趄，一刀插中秦京茹的腹部。
秦京茹瞪著大眼睛，緩緩地看著自己的腹部，殷紅的鮮血從刀縫中淌出來。
不知誰吼了一聲：
“殺人呐。”
正坐在傻柱廳裏喝茶的王一昊看得清清楚楚，幾十個人亂成一團，地上全是碎盤子碎碟子，肉呀菜呀踩成了泥。
槐花被推倒在地，不知誰踩了她的手背，哇哇大哭。
秦淮茹推一把賈張氏：
“媽，您幹嘛，趕緊帶孩子們回屋。”
李彩雲嚇得不停地往後退，扔掉鋼筋條子準備跑，王一昊已經攔住了李彩雲：
“你是殺人犯的同夥，不可以跑。”
村長老夫婦一擁而上，抱住李彩雲：
“她是殺人犯，她是殺人犯。”
紅事變白事。
婚宴變殺人現場。
有人拆門板，準備抬秦京茹進醫院，有人摸了一把她的頸部脈搏，說一聲遲了，人已經沒了。
秦淮茹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老天呀，這是作什麼孽呀，我怎麼向六叔交代呀……”
公安封鎖了院門，銬走了許大茂和動手的主要人物，其餘人全部去派公所作筆錄，以就未獲得邀請的王一昊和傻柱一家聲稱不在現場，幸免於難。
秦京茹臉色蒼白地躺在門板上，年輕稚嫩的臉龐不再有紅潤，永遠閉上了大眼睛。
頭上那朵大紅花被扯掉了花瓣，歪歪扭扭地戴在頭上，大紅喜服沾滿了菜汁油汁，還有她自己的鮮血。
秦淮茹目光呆滯，鬼魂般地回到四合院，賈張氏已經做好了晚飯，一鍋玉米粥，一人一個雜糧包。
不懂事的槐花包紮了手，還在問秦淮茹：
“媽，小姨什麼時候回來？還有沒有喜糖吃。”
秦淮茹趴在桌子上號啕大哭。
這個院子死了太多的人。
聾老太太凍死在風雪中，劉海中搶奪軍事圖紙被槍斃了，閻埠貴莫名其妙被切了手，許大茂沒了睾丸，人還在獄中。
秦淮茹還在擔心六叔向她問責。
傻柱溫好酒，本想好好做一桌菜氣氣許大茂，結果院裏雞飛狗跳，死屍秦京茹還擺在許大茂的廳裏，也沒了心情。
劉嵐膽兒小，關上窗，關上門，不停地抱怨：
“這院子真邪乎，以前死一個溥格格停王一昊房裏，現在死一個秦京茹停許大茂房裏，還好都不在中院，怪磣人的。”
傻柱瞪一眼劉嵐：
“飯都塞不住你的嘴，吃飽了撐的？沒事瞎叨叨，不餓滾一邊去。”
劉嵐怔了一下，看著王一昊，打一下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