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擰眉走了進去,“誰讓你在床上吃東西了?”
薑晚怔住,“不能在床上吃東西嗎?”
“你說呢?”他動手脫了外套,解開袖扣,“別告訴我,你爺爺允許你在床上吃東西?”
“爺爺才不管我這些。”
“你以前什麼樣我不管,但是想跟我睡在一間臥室裏,就不許在床上吃東西!”
他走過去,伸手拿走她的薯片,“沒收!”
“哎——”
薑晚去搶,但是沒夠到,於是氣呼呼的說,“這是鬱蘭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才剛剛打開,沒吃幾片呢,你還給我!”
“還給你可以,帶著你的薯片去睡沙發。”
“你好意思讓我一個嬌滴滴的美女睡沙發?”
傅景深勾起唇角,“你覺得我會不好意思?”
額……
這家夥還真幹得出來。
她撇撇嘴,翻身躺了下去,“算了,不吃了。”
傅景深將薯片拿出臥室,然後去衣櫥裏找衣服洗澡。
拉開衣櫥,裏麵滿滿當當的都是女人的衣服,顏色各異,鮮活跳脫,跟從前的黑白世界截然相反。
他怔了怔,盯著這些顏色鮮豔的衣裙,心裏生出一股異樣的情緒。
有些煩躁,卻並不討厭。
像是空蕩蕩的房子,被什麼填滿了,忽然有了家的意味。
好一會兒,他才拿了自己的睡衣去洗澡。
浴室自然也沒能幸免。
裏麵堆滿了女性化的東西,洗臉台上更是擺滿了一堆的護膚品,顯得無比的擁擠。
這是傅景深第一次意識到
,單身公寓似乎真的太小了點。
對比女人昂貴的衣物和護膚品,公寓變得無比寒酸。
在他的認知裏,薑晚不應該跟寒酸扯上任何關係。
洗完澡吹幹短發,男人從浴室出來,床上生氣的女人已經不在了。
視線在不算大的臥室搜尋了一番,沒看見人。
去哪兒了?
正想著,臥室的門開了,女人露出了個腦袋,“你餓了嗎?我煮了宵夜,要不要一起吃?”
“……”
傅景深怔住。
煮宵夜。
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他最擔心的是他的廚房。
薑晚推開門,拉著他往外走,“鬱蘭告訴我,結了婚就要對家庭負責,照顧有應酬的丈夫,是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
“……”
聽她說這種話,他像是在聽什麼天方異談。
直到,看著餐桌上冒著熱氣的泡麵。
他淡淡睨了她一眼,“蕭鬱蘭就是教你拿泡麵照顧我的?”
薑晚有些不好意思咬了下唇瓣,“我隻會這個,你將就著吃唄。”
“我不吃速食……”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女人握住了手。
她握著他的手,撒嬌般的晃了晃,嗓音軟軟的,“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準備宵夜,你就吃一口嘛,我爺爺都沒吃過我泡的方便麵,你是第一個。”
薑晚豎起一根手指,噘起粉色的唇,“隻吃一點點?”
傅景深,“……”
禁不住女人死纏爛打,他坐了下來,盯著麵前冒著熱氣的泡麵,好一會兒都沒動。
薑晚坐在他旁邊,催
促道,“你怎麼不吃啊?”
傅景深歎口氣,拿起泡麵自帶的塑料叉子,挑了一根麵條送進嘴裏。
薑晚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