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滑落眼眶,薑晚抬手擦掉,表情倔強,眼底充斥著憤怒和恨意。
她打電話給蕭鬱蘭,也不管那邊現在幾點,邊哭邊說話,“我也要出軌,我也要找個男人氣死他,嗚嗚嗚……王八蛋,我要紅杏出牆……”
蕭鬱蘭,“……”
薑晚哭得聲嘶力竭,最後倒在大床上,大腦都缺氧了。
掛了電話,她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連肚子都欺負她!
她掀開被子鑽進去,拿枕頭壓著頭,再叫喚,她也聽不見!
哢嚓——
房間的門開了。
傅景深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麵條走了進來。
看見她拿枕頭悶著自己,將麵條放桌上,走過去扯開被子,拿走了她的枕頭。
薑晚哭紅了眼睛,小臉上也是淚痕一片,看見去而複返的男人,一個控製不住,又流下一行清淚。
傅景深有些心軟,輕輕歎息一聲,在床上坐下,伸手把她抱了起來。
他抽了紙巾給她擦臉,“別哭了。”
她別開臉不看他。
他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強迫她看著自己,“餓了沒?我剛剛去煮了碗麵,要不要吃一點?”
薑晚推開他的手,趴在被子上,悶聲發脾氣,“不吃!不吃!你讓我自生自滅,餓死算了!”
傅景深失笑,重新將她拉起來,直接抱在了懷裏,戲謔道,“一頓不吃是餓不死的,至少得七天起步。”
“你還想讓我七天不吃?”她扁了扁嘴,跟著突然發
狠,“王八蛋!我跟你拚了!”
薑晚坐在他腿上,忽然直起身子把他壓在了床上,抄起枕頭悶在他的俊臉上,“我先殺了你!看你還怎麼陪別的女人散步!”
男人悶笑一聲,跟著動也不動的躺著。
他不反抗,她也不敢真的太用力,壓了幾秒便無趣的扔了枕頭。
這算什麼?
打情罵俏嗎?
她還沒原諒他……
這些想法剛從腦海掠過,傅景深伸手將她拽下去,按著她的後腦,準確無誤的吻上了她的唇。
麵還在冒著熱氣,因為吵架胡鬧,麵已經有點糊了。
傅景深挑了筷子麵,吹涼送到她嘴邊,“太晚了,先將就吃一點,等天亮,我讓餐廳送點你喜歡吃的。”
薑晚實在是餓,張嘴吃掉麵條,有些嫌棄的說,“你還說我廚藝不好,你自己也不怎麼樣,麵條一點嚼頭都沒有。”
“要不是你勾引我,麵條能糊掉?”
“誰……誰勾引你了?”她睜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明明是你先吻我的,居然還惡人先告狀!”
“……”
喉結滾了滾。
想起她在床上哭紅了眼的樣子,男人的聲音有點暗啞,“快點吃!”
薑晚哼了哼,邊吃邊說,“我告訴你,就算我吃了你煮的麵條,也不代表我原諒你了。”
“那代表什麼?”
“代表你虐待我!”薑晚氣憤的咬了口荷包蛋,口齒不清的說,“一個下午不理我,晚餐也不叫我吃,半夜跑出去私會前女友,我說
的每一條都是死罪!”
他眸色幽深的看著她,輕佻的笑了下,“死罪肉償,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