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給她倒了杯玉米汁,答非所問道,“別把我當做你想象中的人,太太,我就是一個再俗氣不過的男人,明白嗎?”
“例如呢?”她實在沒辦法把他跟俗氣扯在一起。
“例如,清心寡欲這個詞就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行了,別說了!”
她有些臉熱,“我以後不會再這麼說你了。”
都這麼久了,她對他多少也有些了解了。
什麼禁欲係,什麼清心寡欲,都是假的。
一頓飯吃得滋味不錯,也可能是她太餓了,但是兩人之間的相處倒是越來自在了。
一盤子涼糕吃到第五塊的時候,傅景深讓服務員把盤子撤了。
薑晚當然不肯,“我還想吃嘛,別撤……”
“糯米做的,吃太多胃不舒服。”他不理她的抗議,讓服務員直接端走。
薑晚饞巴巴的望著那盤子涼糕,“不吃也能打包回去,也太浪費了。”
男人嗤笑,“你還懂浪費?”
嬌生慣養揮金如土的薑大小姐,還懂勤儉節約?
薑晚確實不懂,她就是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
被戳穿,她紅了臉,惱道,“不吃就不吃,真煩人!”
真正住在一起之後,薑晚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龜毛。
管天管地的,吃什麼用什麼,出門穿什麼,都要管。
她倒也不是不喜歡,但偶爾也會覺得煩,爺爺在世都沒這麼管過她。
唉。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甜蜜的負擔嗎?
吃完午餐都兩點多了,天氣太好,回去的時候,
薑晚讓他把車停在路邊,牽著他的手在花間小路上散步。
最重要的是,指導他怎麼給她拍照。
但是傅總耐心有限,拍了兩張就冷臉不幹了。
薑晚隻能拿著手機拍風景自拍,偶爾再偷拍幾張傅總那副人神共憤的好軀殼。
沿著小路走到盡頭,弄了一處卡丁車賽道,薑晚頓時來了興趣,拉著他就進去了。
傅景深對這種東西興致缺缺,“小孩子玩的東西,你要喜歡,待會兒回去車給你開。”
薑晚白了他一眼,“我就要玩!你快點去買票,我排隊!”
他望著她曬紅了的臉,“我排隊,你自己去買票。”
“喔。”
他肯排隊最好了,省的她在這邊曬,女人美滋滋的跑過去買票。
人不算多,買好票,也差不多快到她了。
薑晚捏著票跑到他麵前,借著男人的身高幫自己擋太陽。
傅景深側過身,將她拉到另一個方向,完全背著光。
她仰起頭,精致漂亮的眼底滿是笑意,“這種時候,我就覺得有老公還蠻不錯的。”
他抬手撥了撥她亂掉的劉海,麵色冷淡,“不愧是寧城第一花瓶,膚淺的話隨口就來,讓人毫不意外。”
薑晚,“……”
這麼英俊的男人,為什麼要會說話呢?
唉。
真可惜。
其實她買了兩張票,但他怎麼都不肯下場,她隻能自己一個人玩。
卡丁車這種東西,對於會開車的男人來說,確實沒什麼吸引力,尤其還是這種改良過的。
排隊的
大多數都是家長陪著孩子,隻有他陪著傅太太。
傅景深站在圍欄邊上,看著經過對自己揮手的女人,表情流露出幾分茫然。
跟一群孩子玩卡丁車,有這麼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