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冰山下的洶湧,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
傅景深淡淡靜靜的睨著病床上的女人,“我早就說過,你拒絕我,就不要後悔,我從來不會回頭,今天的局麵,是你一手造成的,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當初她要是嫁給他,將他永遠封禁在陰暗的地下,接觸不到陽光,他就不會貪戀陽光的溫暖。
現在他的無法自控,她有一半的功勞。
喬雨簡直難以置信,“你在怪我?你把自己的背信棄義,怪到我的頭上來,傅景深,你是不是瘋了?”
瘋了?
嗬。
“可能吧。”傅景深淡淡提醒她,“不過,喬雨,我們是同類人。”
“……”
喬雨怔了一秒,“不,我們不是,至少我對自己要的是什麼,始終目標明確,沒有過半分動搖。”
“可能吧,男人在這方麵向來意誌力薄弱。”說著他自嘲的輕笑,“尤其是麵對她那樣的女人。”
喬雨一臉嫉恨,“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漂亮,還是富有?”
“既漂亮又富有。”
傅景深勾起唇角,“還全身心信任我,會撒嬌,會為了我放棄底線。”
他的笑裏充滿了自嘲,“喬雨,沒有男人能抵抗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懂嗎?”
喬雨,“……”
活色生香!
嗬。
她眼底流露出厭惡,“認識你這麼多年,今天才
發現,你有多膚淺。”
傅景深看著她,“今天才發現,那你以前覺得我是多有內涵的人?”
他說著話站了起來,“喬雨,告訴你一句實話,男人都一樣,食色性也,外表裝得再道貌岸然,也改不掉骨子裏的劣根性。”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句,“賀明朗也一樣。”
“你……”喬雨有瞬間的惱羞成怒,“別把你這套謬論扯到他頭上!”
“還護著他?”傅景深單手插兜,眉目淡靜,“喬雨,往前看吧,別人我不知道,但你……沒戲。”
他說得直白,她好像也沒受什麼影響,麵色清冷的道,“你今天到底是來陪我手術的,還是來給我找不痛快的?”
“放心吧,我跟醫生溝通過了,你的手術不會有任何問題,我絕不會讓你有事。”
“我隻問你,以前答應我的事還作不作數?”
傅景深麵色淡靜的看著她,“你這個人,以及你滿身的傷痕,我會一輩子負責,這件事永遠不會改變。”
喬雨靠在床頭,驀的鬆口氣,“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喬雨……”
“傅景深。”她神色清冷而堅定,先他一步,破釜沉舟的道,“這次手術後,我們別再見麵了,畢業之前,我們都不要再見麵。”
傅景深,“……”
他有點意外,但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回應,“好。”
丟下這個字,他轉身走出病房。
門關上,喬雨一點點紅了眼眶,眼底的嫉恨幾乎將她
吞沒。
薑晚!
最後還是成了這樣!
還是成了她最怕的樣子!
可是沒關係,這才哪兒到哪兒。
輸給薑晚的,薑家欠她的,她一定會連本帶利全部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