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深吸口氣,看著一點點沉下去的夕陽,“鬱蘭,天黑我就得回去了,我真不想回去啊。”
蕭鬱蘭握著她的手,“有一就有再,他對你的行動一清二楚,到現在都沒打電話責怪,應該是沒有生氣,如果這都沒有觸及他的底線,那你以後想出門就出門。”
“可是……我想要的是自由。”
而不是這種要看著別人眼色,判斷別人底線才能出門的小心翼翼。
薑晚濕了眼眶,看著消失不見的夕陽,心裏升起無法抑製的悲哀。
蕭鬱蘭歎口氣,“晚晚,不急,我們不急,我一定會想到幫你的辦法。”
隻要認真想,就一定會有的。
如蕭鬱蘭判斷的那樣,傅景深對於她砸了辦公室的事充耳不聞,跟沒事人一樣。
隻對她回家太晚表達了微詞,但這也被她給懟了回去。
薑晚鬆口氣,還以為會就此過上一段安生的日子,但是突發狀況永遠都是那麼讓人猝不及防。
她再次聯係不上蕭鬱蘭了。
打電話沒人接,打去穀家也一樣。
薑晚心浮氣躁,想要出門去穀家一趟。
但是剛下樓就被傭人潑了盆涼水,“傅總交代了,今天天氣不好,讓您不要出門。”
“……”
薑晚頓住腳步,站在樓梯上,心頭
的怒氣越發攪得難受。
她問傭人,“傅景深呢?”
“傅總去公司了,但是他交代,晚上會回來陪您用晚餐。”
“……知道了。”
薑晚扶著樓梯的扶手坐了下來。
傭人擔憂的看著她,“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你去忙你的,我想自己坐會兒。”
“夫人,樓梯上涼,您要坐還是去沙發吧。”
“……”
薑晚歎口氣,看著傭人驚恐膽怯的樣子,又默默扶著扶手站了起來。
看見她折回樓上,傭人這才鬆口氣去忙自己的事。
回到臥室。
薑晚推開落地窗走了出去。
樓下有四個保鏢守著,每一個小時換一次班,機要人物都沒有她這個待遇。
環顧四周,連顆給她爬的樹都沒有,光禿禿的……
薑晚這才意識到,之前窗外的樹木都被砍掉了。
她詫異到冷笑,真是太看得起她了,還真以為她會爬樹逃跑嗎?
她沒那個膽量,也絕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回到臥室,她給喬雨打了個電話。
喬雨接到電話時,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打給我問蕭鬱蘭的情況?嗬,你忘了幾天前,你剛跟她砸了我的辦公室,又報警起訴我綁架的事了?”
“沒忘。”
“那你還給我打電話?”
“不打給你,我就隻能打給傅景深。”
喬雨深吸口氣,“你不必拿這個威脅我,蕭鬱蘭本來就是臨時回國的,她的學業還沒有完成。”
薑晚愣住,“她回英國了?”
“淩晨的飛機,現
在還沒到。”
說著喬雨笑了下,“要怪就怪她對你的影響力太大,又太聰明,讓傅景深不得不心生忌憚。”
“……”
薑晚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