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傷好了之後,薑雨躲到了家裏,不見任何人,也不去公司。
以防萬一,她甚至開始把大筆的財產轉移到了國外。
即便如此,薑雨也是肉眼可見的,一天比一天憔悴了。
憔悴且神經性,總覺得下一秒,她就會被薑晚推進萬丈深淵。
就這樣,她整天徘徊在崩潰邊緣,像得了被害妄想症。
傅氏大樓。
趙亦彙報完了工作,告訴了他薑雨受傷住院的事。
傅景深低頭看著文件,“什麼傷?”
“聽說是扭傷,好像還挺嚴重的。”趙亦試探的問,“你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麼?”
“……探病。”
傅景深翻著文件,拿筆簽著字,筆尖在紙張上瀟灑遊走。
他語氣很淡的道,“我沒有這種義務,以後關於她的事,除非生死,否則不用再跟我彙報。”
“是。”
趙亦多少還是有點意外。
薑雨在傅總心裏的地位一直都很特別,在趙亦看來,這種特別是連薑晚都比不上的。
這些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傅總對薑雨的態度,一天比一天冷漠。
給的越多,態度越冷。
在旁人看來,他親手將薑雨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女孩,推上了薑氏總裁的位置上,改變了寧城的格局,也改變了薑雨的命運。
但無人知道,這寵上天的行為,是用絕交作為唯一條件達成的。
趙亦離開辦公室。
傅景深繼續沉浸在工作裏。
如果不用工作麻醉自己,他早就發瘋發狂了。
薑晚失蹤的每
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煎熬的時間長了,他還生出了幾縷恨意。
他會想,她是故意躲著他的吧?
故意不讓他找到,借此來報複他。
其實隻要她好好的跟他說,軟言溫存幾句,他未必就不會站在她這邊,未必就……放不下恨意。
可她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他!
傅景深閉了閉眼,腦袋裏隻要想起那張嬌豔純真的臉,就心緒翻滾到幹不了任何事。
直到夜深,寂寞無處躲藏。
傅景深去了葉苒的酒吧。
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他卻依舊沒有絲毫醉意,依舊滿腦子都是薑晚的樣子,各種各樣的。
笑語燕燕的,嬌俏頑皮的,可愛的,可憐的,還有……對他失望透頂的。
他端起酒杯,預備再次一飲而盡時,葉苒伸手擋住了,“傅總,你買醉我沒意見,不過醉之前,我想問一句,之前跟你說的事,有答案了嗎?”
傅景深推開她的手,將酒仰頭倒進嘴裏。
酒入愁腸。
他聲音很冷的說了兩個字,“不準。”
葉苒擰眉,“傅總,當初我們說好的,你給我錢,我在這裏待一年,現在已經兩年多了,你跟薑大小姐都已經分道揚鑣……”
砰——
男人將酒杯砸到了吧台裏麵的地上。
玻璃應聲而碎,玻璃碎片四處蹦開。
葉苒被他嚇了一跳,臉色都了白了,縮著肩膀站在原地,一句話都不敢說。
傅景深雙目赤紅的看著她,“除非她親口告訴你,以後永遠都不
會再來這裏,否則,你到死都得給我守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