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寧城。
換到了更好的醫院。
薑晚的身體也在一天天恢複,至少不會痛到昏迷。
身體的傷在愈合,心裏的傷卻好像更嚴重了。
傅景深每天都會來陪她,不管她想不想,願不願意,他都一意孤行。
她每天的話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天都說不上兩句。
沉默寡言,加上日漸消瘦,她形容消瘦的躺在病床上,像一具幹屍。
蕭鬱蘭沒有再出現,想也知道,是誰下的命令。
哪怕成了幹屍,他也要禁錮她的靈魂。
薑晚一天比一天抗拒見到他。
有時候隻是聽見他的聲音,她都會毛骨悚然,產生強烈的排斥。
對於她的厭惡,男人視而不見,每天準時準點的來到醫院陪她。
結果就是,他前腳剛喂她吃完東西,後腳她就全部吐了出來。
傅總將這些全都怪在了醫生的頭上,怒氣一天比一天重,整層病區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推開病房的門。
傅景深拎著打包的食盒走進去。
薑晚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便又將視線看向電視。
如果不是電視裏娛樂節目的聲音,病房裏將會是一片死寂。
傅景深坐在床邊,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親,“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他當然得不到回答,於是又親了親她的唇,將蒼白的唇允出淡淡的粉色才罷休。
然後成功得到女人厭惡的表情。
他笑了笑,“生氣了?”
她別開臉。
他捏著她的下巴轉過來,“路過街邊的時候,看見有賣
烤榴蓮的,你不是愛吃這個,我問過醫生,可以少量吃一點點,所以就買了一份。”
傅總自說自話,打開了盒子,榴蓮的氣味瞬間飄了出來。
香甜軟糯,烤得微微焦黃的榴蓮,男人拿勺子挖了一勺送到她嘴邊,“嚐一口。”
薑晚麵無表情,沒有張嘴也沒有說話。
男人就這麼舉著勺子,持續了將近半分鍾。
得不倒回應,他也沒有生氣,而是淡淡掀唇道,“池晉也在這間醫院做複健。”
薑晚平靜的眼底終於掀起了情緒。
傅景深笑了笑,“想知道他的情況,就乖乖張嘴。”
“……”
薑晚木然的張嘴吃掉勺子裏的果肉。
傅景深隻喂她吃了幾口,嚐嚐味道就沒有再喂了,這東西上火,不宜多吃。
他抽了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好吃嗎?”
她看著他,“池晉怎麼樣了?”
“晚晚,要先回答我的問題,才能問問題。”
“好吃。”她順著他,然後重複問,“池晉怎麼樣了?”
“以後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去買。”
他執起她的手親了親,然後在她冷漠的眼神中,淡淡開口,“池晉就在十三樓做複健,醫生說他的狀況還不錯,如果堅持下去,站立行走也不是不可能。”
“……”
薑晚明顯的鬆了口氣。
傅景深凝視著她,壓下心頭翻滾的不快,突兀的問她,“你想見薑雨嗎?”
聞言,薑晚怔了怔。
她抬起眼皮,看了他幾秒,“你這麼問我,其實
是她想見我吧?”
“她確實想見你,不過,我會尊重你的意見,你願意見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