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苒仰著頭,癡癡地笑,“那就放了我吧,薑晚也回來了,我年紀大了,真的耗不起了。”
傅景深擰眉,“去洗個臉,清醒之後再跟我談話。”
“……好。”
葉苒走出座位,顫顫巍巍的離開了。
男人順勢在她剛才的位置坐了下來。
蕭鬱蘭輕笑,“傅總,你要是想連我一起趕走,好跟晚晚獨處的話,那你還是別開口的好,我可不會聽你的話。”
傅景深冷哼,“你的臉皮我又不是沒見識過。”
“我臉皮再厚,也比不上傅總,難道你看不出來,晚晚一點都不想再跟有瓜葛嗎?”
“我跟她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傅景深端起薑晚剛剛喝過的那杯酒,仰頭一飲而盡,“有這閑工夫,不如去哄哄我小姨夫。”
蕭鬱蘭蹙眉,“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小姨夫在公司收到了一個英國寄過來的包裹,拆完之後,他就冷著臉到現在,晚飯都沒吃。”
“……”
蕭鬱蘭一臉莫名。
薑晚卻瞬間回過神,“好像……是我幫池晉寄給你的禮物。”
蕭鬱蘭問,“什麼禮物?”
薑晚看著她,“在祈禱的少女,李思最後一幅畫作,畫的……是你。”
蕭鬱蘭一臉驚訝,“我?”
薑晚點頭,“現在問題不是畫,而是我夾在包裹裏的明信片,明信片……”
“明信片怎麼了?”
“明信片是池晉寫給你的,每月一封,從來沒有寄出去,我偷偷放在了畫框裏。”
“…
…”
蕭鬱蘭被她弄懵了,“你說什麼呀?”
薑晚深吸口氣,硬著頭皮說,“池晉喜歡你,明信片上都是對你沒有說出口的愛意。”
蕭鬱蘭,“……”
池晉喜歡的不是晚晚,是……她?
蕭鬱蘭抿了抿唇瓣,心情有點淩亂,“我……我先回去了。”
薑晚站起來,“我跟你一起……”
她話沒說完,就被傅景深抓住手腕拽住了,“這種時候,你跟去確定不是添亂?”
薑晚遲疑了下,蕭鬱蘭已經急匆匆的離開了。
她瞪著男人,“放開!”
傅景深鬆開她的手腕,低頭給自己倒了杯酒,“坐下來,聊聊吧。”
“沒這個必要,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傅總,請自重。”
薑晚冷漠的推開他的手,起身去結賬,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開始,她走得很急,生怕他會追上了糾纏。
可是等她走到門口,回過頭,卻看見他依舊坐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絲毫沒有追她的打算。
她這才鬆口氣,放慢了腳步。
薑晚獨自走在十一街,夜風寒冷,兩邊的路燈卻輝煌如白天。
他都有女朋友了,又怎麼還會糾纏她?
薑晚自嘲的笑著搖搖頭。
那個慕朝朝年輕貌美,對他千依百順的,好像還很會撒嬌,他們感情應該還不錯吧。
寒風吹在臉上,薑晚的腦袋裏也清楚起來。
葉苒那些話……分明就是說,傅景深才是這間酒吧真正的老板。
怎麼會呢?
他為什麼要投資這麼一間
不賺錢的酒吧?
不僅不賺錢,似乎還年年虧損。
錢多了,燒的嗎?
薑晚輕嗤,肯定是這樣。
管他呢!
經過今晚這麼一出,她以後絕不會再去葉苒的酒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