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笑笑鬧鬧的圍著小家夥發紅包,賀明朗交遊廣闊,很多他的朋友都跟他一樣健談,他們一邊發紅包一邊鬧賀明朗。
好友間的笑話,讓蕭鬱蘭忍不住的紅了臉。
這樣人聲鼎沸的熱鬧時刻,薑晚臉上的笑意笑著笑著就漸漸消失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忽然一下子就墜落了下來。
她很怕自己掃興,借著上廁所的借口,就去了外麵。
吹著海風,曬著日光,她輕輕歎了口氣。
站了會兒,然後她就發現,眼前的景色有點麵熟。
怔怔地盯著對麵的那個小島看了會兒,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裏。
上次傅景深帶她出海放煙花,也是帶她來的這裏,當時她還誇過這裏漂亮來著。
巧合嗎?
還是……故意來的這裏?
薑晚想到傅景深,很難相信是巧合。
她撇撇嘴,人都不出現,來這邊又怎麼樣?
出的什麼破差,居然要十天這麼久!
人都聯係不上,有他這麼當別人地下情人的嗎?
薑晚心情好鬱悶,再美的景色也沒心思欣賞,東西也沒胃口吃了。
在外麵站了會兒,薑晚又回到宴席上,他們還在鬧,薑晚跟蕭鬱蘭和梁婷婷打了個招呼,就回房間了。
躺在床上翻了會兒,怎麼這麼無聊啊?
明明這裏什麼都有,朋友也都在,她卻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趴在床上拿起手機,信號真差,她又扔掉手機躺平了。
起了個大早,講真的,還真是有點困了。
躺著躺著
她的眼睛就睜不開了。
等她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忽然發現床邊坐了個人,她剛一動,那人就回過頭來。
五官深邃,氣質矜冷,不是傅景深還能是誰?
做夢了。
薑晚眨眨眼,剛醒身體軟綿綿的,看人也不真切,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覺得是在做夢。
她打了個哈欠,咕噥了句,“做夢也夢到你了,煩人。”
說完她就爬過去,將腦袋枕在了他的腿上,還伸手拍了拍,跟著就又睡著了。
這次比之前睡得更沉了,大概是熟悉的溫度和氣息讓她覺得安心,緊繃著的精神也鬆弛下來了。
傅景深低頭看著伏在自己腿上睡著的女人,唇角勾起溫柔的笑意,抬手輕輕摸了摸她半長不短的頭發,觸手順滑,宛如絲綢。
這樣的場景,美好的宛如一場夢。
是夢就永遠不要醒來吧。
傅景深抱起她,將她輕輕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然後合衣躺下,將抱進懷裏。
男人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偶爾去摸她的發絲,視線始終落在她嬌憨的睡顏上。
這樣的光景,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她濃密的睫毛輕輕動了動,然後對上他那雙深情的眼眸。
薑晚靜靜的看著他,聞到的氣息,感受到的溫暖,以及背上有節奏的輕拍,將她從夢境一點一點拉進到現實中。
她眨眨眼,初醒聲音沙啞,“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大概是你睡著之後。”
薑晚,“……”
她
抬手摸了摸的額頭,後知後覺,從床上坐起來,懵然的問,“你怎麼來的?”
“直升機。”
“不是說出差十天,這才第三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