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相信傅景深的。
哪怕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說再多,她也沒有半分動搖。
但是……
這個女人不像是言之無物,難道她真的趁傅景深留學的那些年做過什麼嗎?
薑晚難免有點心浮氣躁,心裏壓著難受。
晚餐很豐盛,整個過程看上去也還算得上融洽。
除了傅景深惜字如金,別人找他說話他才不鹹不淡的回一句。
何田田依舊是四人裏麵最熱絡的。
薑晚因為跟何田田樓上的那些對話,情緒不太高,但也勉強維持著該有的禮貌。
這種時候,她要是耍脾氣,豈不就真的著了別人的道。
兩個女人暗自較量,又不動聲色。
尹霽是典型的貴公子做派,很健談,雖然算不上熱情,但也不會出現冷場的情況。
偶爾話題斷了,尹霽便會聰明的把話題拉到生意上,聊生意,傅景深怎麼都會應上幾句。
薑晚原本就不是冷清的性子,她平常跟傅景深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基本都是她在嘰嘰喳喳。
當然,她如果真的一聲不吭安靜了下來,就好像此刻,傅總便會立即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何田田這次請吃
飯,明顯的動機不純,薑晚的話越來越少,哪怕這次赴約是為了還人情,她也漸漸的有些沉默下來。
好在晚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且吃著食物,即便不說話,彼此的麵子裏子也都算是照顧到了。
飯後,四人轉去了客廳,邊喝茶邊坐在沙發上聊天。
薑晚其實很想馬上就走,但是吃飽就走這種事,太不禮貌了,於是她隻能繼續陪著假笑。
天基本已經黑了下來。
傅景深將茶杯送到她手裏,在她耳邊低語,“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薑晚搖頭,“沒有。”
轟隆隆——
窗外響起了一道驚雷。
薑晚瑟縮了下,隨即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男人接過她手裏的茶杯,溫存的聲音掠過頭頂,“別怕。”
薑晚的心砰砰直跳,抬起眼皮,剛好對上何田田眼底一閃而逝的嫉妒。
沒錯,就是嫉妒。
薑晚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個女人說了那麼多有的沒的,最終的目的就是想離間她跟傅景深的關係。
薑晚心裏不舒服,也不想繼續虛以為蛇,拉著他的袖子說,“傅景深,我想走了。”
晚餐也吃了,茶也喝了,也算給足了他們麵子了。
“好,那就走。”傅景深握住她的肩,帶著她站起來,“抱歉,晚晚不太舒服,我帶她先回去了。”
尹霽關切的問,“薑小姐哪裏不舒服,要不要緊?”
何田田坐在座位上,“家裏藥備的挺齊全,薑小姐不舒服可以先吃一
點。”
“藥怎麼能瞎吃。”薑晚抿了抿唇,堅持的說,“我想回家。”
“好。”傅景深扶著她往外走,“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然而還沒走幾步,忽然又是一聲炸雷落在了耳邊。
薑晚嚇得縮在男人懷裏。
何田田挽起笑意,這才站了起來,“景深,外麵的雨下大了,前麵有段路經常滑坡,要不然還是等雨停了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