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白衣老臉一紅,拿手中折扇遮了,也是偷笑不已。
蕭元徹這才淡淡道:“但願一切都是你我自尋煩惱吧,否則......便是不殺,卻也著實......可惜了。”
馬車很快來到了不好堂外,杜恒正在堂前忙活,卻認得是蕭元徹的車駕,便迎了過來,接過黃奎甲手中的馬鞭。
那蕭元徹和郭白衣這才挑簾走了下來,蕭元徹的臉上仍舊風輕雲淡。
杜恒見過蕭元徹,剛想進去告訴蘇淩,蕭元徹卻一擺手道:“輕車熟路,我跟白衣進去就行......”
他又轉頭,不動聲色的對黃奎甲道:“奎甲,你陪著杜恒在門前說說話。”
杜恒正疑惑往常都是三人一起進去,今日卻留下黃奎甲跟他在外麵,正要再問,卻被黃奎甲粗壯的胳膊一攬說,老杜,走咱倆馬車旁邊說說話,俺教你幾招......”
蕭元徹跟郭白衣邁步進了不好堂。
蘇淩正在炮製冷香丸,見蕭元徹和郭白衣進來,卻不見杜恒提前來說。
他心中也是一動,不動聲色的迎了過來。
他滿臉是笑道:“司空和白衣大哥今日怎麼有空來了......稍坐,我這滿身藥味的,實在有點對不住......”
蕭元徹麵色雲淡風輕道:“冷香丸又不是毒藥,倒也聞得慣,下了朝,時間還早,過來找你聊聊生意上的進賬如何......”
蘇淩心中一凜,暗想,這不過是托詞,蕭元徹平日何曾有過關心生意進賬如何的?從未問過。而且他方才已經說了上過朝了,前幾天在他府上,他可是親口告訴自己上朝之後,便有長史的正式任命下發。
蘇淩倒也不是有多在乎這長史之位,而是覺得蕭元徹這番話看起來風輕雲淡,實則有悖於常理。
他心中隱隱覺得,定然是朝堂之上出了什麼事情,而這事情定然與自己有關。
而且這件事情定然不小,如若不然蕭元徹怎麼會讓杜恒留在外麵。
這可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他心中暗罵那個傀儡皇帝劉端,怎麼動不動給他添堵,上次老蕭要給他官做,他一個口諭,自己隻撈了個七品曹掾,這次好不容易老蕭又說了要升他的官,當那個什麼長史的,他不知又搞了什麼幺蛾子出來,看來這升官是徹底泡湯了......
估計還有什麼大鍋在等著自己呢......
蘇淩不動聲色的將二人讓進後堂正廳,親自沏了毛尖。
蘇淩待蕭元徹品完了一卮茶後,這才淡淡道:“司空今日來,恐怕不止為了生意吧。”
蕭元徹一挑眉,不置可否道:“哦?”
“如是為了生意,老郭來看一眼即可,用不著司空一下朝便來這裏。”
蘇淩笑吟吟的望著蕭元徹,仍舊顯得十分自然。
蕭元徹點點頭,這才沉聲道:“那你說我來為何事啊?”
蘇淩是真不知道這次蕭元徹來的目的,隻是知道隱隱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實在懶得去想,這些時日,他都快成揣摩人心的心理師了,
他專業是中文,可不是什麼犯罪心理學......
犯罪心理學這事,得找浮沉子,他專業對口......
蘇淩喝了一口茶,嘟嘟囔囔的道:“莫不是天子又出了什麼幺蛾子不成?”
蕭元徹不接話,隻是靠在椅子上,斜睨著蘇淩,淡淡的吟誦道:“為天地立心,為民生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蘇公子好遠大的誌向,怕是隻做個生意人和司空府的曹掾,有些屈才了吧?”
說著笑吟吟的看著蘇淩,竟似一點都不生氣。
蘇淩先是一怔,隨後心中一凜,接著又有些好笑。
蒼了個天的,竟然是自己裝X剽竊來的四句話,給自己惹了麻煩,看著蕭元徹這種表情,他知道,這麻煩還真就不少......
看來剽竊這種行為,真就是風險不少,以後少幹為妙。
可是蘇淩一時犯了難了,他怎麼解釋,他總不能說這玩意叫做橫渠四句,不是他說的,他不過是一時興起,裝了十三而已。
不說蕭元徹信不信,就是信了,他要問,大晉橫渠這個地方在何處,蘇淩上哪裏跟他找去啊......
蘇淩滿臉的無奈和哭笑不得支支吾吾了半晌,臉憋的通紅。
這個大烏龍,實在圓不了。
早知道,自己幹嘛那麼嘴欠呢。
終於,蘇淩隻得緩緩起身,朝著蕭元徹一躬,撓撓頭,不緊不慢道:“......司空要是覺得這幾句話,我沒有告訴司空,是大逆不道,那就把蘇淩叉出去,砍了頭一了百了的好......畢竟盜版別人的這事,真就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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