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徹有些好奇蘇淩在想什麼,朝他招招手,笑道:“蘇淩,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商量,你為何一句話都不說呢?”
蘇淩這才回過神來,卻似乎有些疲累,淡淡道:“沒什麼,我覺得大家說的都很對,小子插不上話,更加上太累了,所以,小子鬥膽請丞相開恩,我先回我的帳中去了,等丞相做了決定,白衣大哥回帳的時候,再告訴詳情便好,我在我的帳中等丞相的決策了......”
說著,朝著蕭元徹一拱手,也不管蕭元徹同意不同意,徑自轉身一個人出了大帳,回轉自己的營帳去了。
中軍大帳之中的氣氛有些尷尬,眾人都不知道今天的蘇淩到底是怎麼了,竟然連丞相都不請示,就自己做主回去了。
早有夏元讓怒道:“這小子太無理了,主公召集大家,他竟然先回去,末將請主公依軍法治他罪過!”
蕭元徹卻是笑吟吟的擺擺手道:“蘇淩昨夜到現在,連連經曆了兩次大戰,的確也是疲累了,隨他去吧!”
眾人見丞相都不追究了,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隻是,所有人都歎息蘇淩越發乖張之時,郭白衣卻未曾說話,然而他的的眼中卻熠熠有光,似有深意的看了看蕭元徹,又看了看中軍大帳外早已消失不見的蘇淩。
眾人議定明日繼續跟沈濟舟開戰,這才都散去了。
蕭元徹這才背過身,眼神灼灼的盯著方才蘇淩一直盯著不放的那個城池——臨亭。
忽的他發覺,自己的大帳之中竟還有一人站在他身後,未曾離開。
蕭元徹轉身看去,正是郭白衣。
郭白衣見蕭元徹轉回身來,這才朝蕭元徹一拱手。
兩人會心一笑。
郭白衣低聲道:“主公,現在過去,還是再等等?”
蕭元徹壓低聲音道:“再等等,萬一細作還在暗處窺視呢?”
兩人又在大帳之中喝起茶來,說話聲音一聲高,一聲低,皆是些明日一定要跟沈濟舟決一死戰,調動所有軍馬一定要拿下沈濟舟的營地,才好長驅直入,解了灞津渡之圍雲雲。
似乎談話的聲音,比平時更高了許多。
隻是他們兩人不知道,中軍大帳的後方,有一道黑影正屏息凝神偷偷的聽著。
他倆的談話全數進了此人的耳中。
此人聽了一陣,見他倆翻來覆去的都是明日主力決戰的話,無甚新意。
這才身形一晃轉瞬消失。
過了一陣,那道消失的黑影婉如鬼魅一般來到一處軍營角落,似焦急的等著什麼。
片刻時候,一隻信鴿緩緩的落在他的眼前。
這黑影眼前一亮,捉了那信鴿,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竹筒綁在信鴿的腿上。
一鬆手,那信鴿忽閃了翅膀,振翅消失在蒼穹之中。
............
蕭元徹和郭白衣喝了好一陣子茶,見外麵天色大黑。
兩人這才輕輕起身,郭白衣快步走到軍帳外,見有兩個守衛之外,再無他人。
這才又走進軍帳,對蕭元徹低聲道:“主公,可以走了......”
蕭元徹這才點了點頭,兩人信步出了大帳。
門外兩名侍衛見丞相出來了,忙上前想要跟隨。
蕭元徹一擺手,低低道:“都站在門前不要動,我跟祭酒吹吹河風便回,不用你們伺候了。”
這兩名侍衛這才應諾點頭。
蕭元徹和郭白衣兩人緩步走的離了這兩名侍衛大約十丈之遠,回頭看去,已然看不清這兩名侍衛的身影了。
兩人這才腳下加快,在漆黑的夜色掩映之下,朝著一處營帳極速走去。
隻是他們所去的方向,不是很遠,便是蘇淩的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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