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匡鼻子都要氣歪了,打架就打架,這蘇淩嘴還不老實,偏呂匡又是個火爆脾氣,更是受不了這個鳥氣,坐在馬上哇哇暴叫道:“蘇淩啊!我今日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你本來就是個沒毛的畜生......”蘇淩哈哈大笑道。
“招槍!招槍!招槍!......”呂匡眼角都快瞪裂了,一連刺了蘇淩四五槍,出了一身白毛汗,卻連蘇淩的衣角都沒碰到過。
這也不奇怪,他的功夫六境而已,蘇淩可是八境,八境之下皆螻蟻,隻有到了八境的境界,才是武者和武夫真正的分水嶺。
莫說一個呂匡,再來三個呂匡,也戰不倒蘇淩。所以局麵之上,蘇淩宛如老叟戲頑童一般,遊刃有餘,反正自己待會兒也跑不了,不如拿這憨貨逗逗悶子,開心一下也好。
時間稍長,蘇淩這才正色道:“呂匡啊,你不行,你還是回去吧,換個比你厲害的人來戰我,雖然你不是個東西,但是蘇某不殺飯桶......”
那呂匡小名也是渤海巡城營長官,眼下同僚在此,自己的兵卒也在看著,他雖然知道自己戰不了蘇淩,但真就這樣敗下去,實在丟不起這個老臉。
但見呂匡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也不答話,仍舊是使勁的舞動大槍,嘴裏一個勁的重複著招槍!招槍......
蘇淩臉色一冷道:“你這人實在太無趣,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可是你自己找倒黴!”
話音方落,兩人交錯,那呂匡剛想撥馬回來再攻,蘇淩可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
忽的腳下一磕地麵,整個人騰空而起,半空中一個宿鳥投林,頭向下,手中江山笑也向下,人劍一體,從半空直墜而下,劍尖寒芒一點,如星如電,直取呂匡。
呂匡撥轉馬頭,卻見原本蘇淩站定的地方早沒了蘇淩的蹤跡,忽聽頭上惡風不善,下意識的仰頭看去。
陰差陽錯之間,自己的整張臉正對著蘇淩呼嘯下落的鋒利劍芒。
呂匡還未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隻覺得眼前一道耀眼的利芒讓自己的眼睛照射的睜不開了,那亮光刺得自己的眼睛生疼。
可是還未來得及辨認那強光是什麼,他驀地覺得自己左眼一陣鑽心的刺痛,那從未有過的痛,從眼睛開始,迅速蔓延至整個頭顱,甚至他覺得自己的腦髓都是疼的。
不僅如此,他驚恐的發現,整個世界變成了血紅色,猙獰而恐怖,不過瞬息之間,他左眼隻剩一片黑暗,再無半點色彩。
原來,蘇淩雷霆一劍我,正刺中呂匡的左眼,劍尖深入他的眼瞳之中,頃刻劃破眼球,蘇淩撤劍之後,將呂匡的眼珠一同扯了下來。
如今的呂匡,左眼隻剩下了一個黑窟窿,他一頭從馬上搠下來,“當啷——”一聲,大槍落地,雙手捂著左眼,不住的嚎叫翻滾,汩汩鮮血從他手縫中不斷地流出來,看起來著實挺慘的。
蘇淩冷聲道:“今日取你一眼,給你留個記號,若以後還敢自不量力,不識趣,再取你另一隻眼!”
早有巡城營兩位副將飛馬而出,一人將滿地打滾的呂匡架在馬上,另一人撿起他的大槍,這才敗回本陣。
蘇淩冷笑道:“還有誰?出來與我一戰!不過,飯桶就免了......”
一旁早惱壞了高甘,這高甘和呂匡乃是結義兄弟,兩人職務相當,也是一同投靠的沈濟舟,如今見呂匡失一眼的慘狀,如何不惱。
卻見他也未向淳庸打招呼,大吼一聲道:“蘇淩小輩!竟然傷我兄弟,本將跟你大戰三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