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徹這才淡淡點頭,將信封好火漆,遞給伯寧道:“這個給你,想盡辦法送到灞城,親手交給文若!”
他又似強調道:“八百裏加急不可再用,已然有人壞了規矩,你親自走一趟罷!辛苦一點,即刻便走!”
伯寧將信小心收好,抱拳道:“屬下遵命!”
蕭元徹這才擺了擺手,示意讓伯寧退下。
伯寧卻停留在原地未動,嘴唇翕動,似有話講。
蕭元徹抬眼看了看他道:“你還有什麼事麼?”
伯寧並不回話,隻抱拳拱手。
蕭元徹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伯寧,又看了看郭白衣。
郭白衣何許人也,自然明白什麼意思,忙一笑道:“既然主公信已寫就,那白衣便告退了,我回去看看小倉鼠去......”
蕭元徹卻一擺手道:“不必,白衣留下便是!”
他遂抬頭對伯寧道:“你且記住,以後你跟我談話之時,無論大小機密,兩人不必忌諱,一為白衣,另一為蘇淩......”
郭白衣聞言,悚然站起,拱手道:“白衣謝主公信任,更替蘇淩謝主公信任!”
蕭元徹淡淡擺了擺手,又對伯寧道:“有什麼話,當麵講來。”
伯寧心下還有些猶豫,可見蕭元徹已然絲毫不避諱什麼,這才咽了口吐沫道:“是關於蘇淩蘇長史的一些事情。”
“哦?蘇淩那裏還有什麼事?”蕭元徹一挑眉毛道。
“也沒什麼大的事情,隻是據屬下所知,蘇長史此去渤海,結識的人也罷,還是順手收了兩個人也罷,來路都不簡單。”伯寧一字一頓道。
“哦?你說來聽聽
。”蕭元徹神情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
“喏,那趙風雨,屬下不用多說,想必主公清楚他的來曆,不過他還有一層關係,便是那黑蝮門門主李七檀的師叔,李七檀者,乃是當年韓甫舊部李闡之子,他的未婚妻更是韓甫之女韓櫻娘......”伯寧眼神有些陰鷙道。
“哦......方才蘇淩信中也略微地提了此事,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趙風雨和蘇淩是師兄弟,那李七檀也算是蘇淩的師侄,所以他們共同對敵,也無甚大事,再者,無論李闡還是韓甫,當年都與沈濟舟有舊仇,他們既然都要對付沈濟舟,互相借力也無可非議!”蕭元徹淡淡道。
郭白衣從伯寧說這話時,心就懸了起來,他可是明白自己的主公什麼個性,這些關係,若依照往常,怕是蕭元徹怎麼也會見疑的。
如今蕭元徹一番言語,郭白衣卻是心有安慰,看來蘇淩真的在逐步取得蕭元徹的信任。
這便很好了!
伯寧又道:“除了他們,蘇淩身邊還有兩個女子,一名溫芳華,另一名女子,來曆不明,看起來頗有些神秘。不過,看此女娘與蘇淩蘇長史的關係匪淺,似乎頗有情愫......”
蕭元徹聞言,先是一臉訝然地抬起頭來,忽地哈哈笑了起來,不一會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這一笑,徹底把郭白衣和伯寧搞蒙圈了,這事情可不小,丞相緣何如此開心?
蕭元
徹笑罷,這才一臉揶揄道:“你倆是不是奇怪我因何發笑啊?”
伯寧和郭白衣同時點了點頭。
蕭元徹又滿是笑意道:“我笑如伯寧這般陰鷙無趣,平時不苟言笑之人,竟然對男女之事也起了好奇心了.......還有,蘇小子跟另外的女娘親近也是好事,這蘇淩也老大不小了,隻要是良善家的女娘,我管他如何?但有一條,長相上得配得上咱蕭家的長史,要不然我可不答應,隻要般配,我給他倆做主都成!”
說著,蕭元徹又笑了起來,似自言自語道:“原以為蘇淩是個癡兒,那璟舒那裏我還頭大不止,如今看來庸人自擾啊,哈哈!”蕭元徹說別人喜歡吃瓜,喜歡八卦,孰不知現在他也是這番模樣。
伯寧如此陰鷙之人,卻也臉上有了些尷尬的笑容,忙一拱手道:“那女娘的模樣卻是魅惑眾生,絕世之姿也。”
蕭元徹聞言,頓時兩眼放光,哈哈笑道:“她與吾女何如?”
郭白衣在一旁慌得咳了起來,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這位主公,還有個特殊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