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一笑,一臉不慌不忙的神色,一把將許宥之按在旁邊坐了,笑道:“什麼事,也得吃飯不是,要不然餓著肚子,哪有力氣幹活......”
他說完,不再搭理許宥之,繼續將未吃完的粟米餅抄了起來,吃得很香。
許宥之幹著急沒辦法,隻得按下性子,等著他。
蘇淩終於在細嚼慢咽之後,將桌上的飯菜全部吃完,還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
許宥之眉頭一皺,有些嫌棄地在自己麵前用手扇了扇方道:“蘇長史,膳也用了,可以走了吧?”
蘇淩卻一臉疑惑道:“走......哪裏去?”
許宥之一窒,翻了翻白眼方無奈道:“蘇長史忘了?咱們可是跟主公說好要去審問審正南的......”
蘇淩這才故意一拍腦門,一臉的恍然大悟道:“對不住,實在對不住啊......你看看我,事情太多,竟把這要緊事給忘了.....
.”
許宥之心中暗道,我信你個鬼!你小子就是存心把我蹲在那裏罷了!
他嘴上並不挑明,遂道:“既然蘇長史用完膳了,咱們這就走罷!”
說著他當先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可他回頭之時,卻看見蘇淩已然穩坐在飯桌前,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許宥之頓時有些氣惱道:“蘇長史......你怎麼還坐在那裏?”
蘇淩似有深意的一笑,朝他招手道:“宥之先生,宥之先生,你回來,坐下......我還有話說......”
許宥之其實不想再回去,可見蘇淩半點沒有起身的意思,無奈搖頭,又轉回重新坐下。
“我說你......”
蘇淩不等許宥之說完,嘿嘿一笑道:“宥之先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嘛,天兒還早,那麼著急幹什麼?”
許宥之氣極反笑道:“蘇長史你審個人也喜歡挑燈夜戰不成?”
蘇淩不置可否地笑笑,也不說話。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便在這時,蘇淩忽然聽到一陣清晰餓的咕碌碌的聲音從許宥之那裏傳來。
竟是他肚子發出的聲音。
許宥之大窘,臉紅脖粗道:“實在不好意思,一下午到現在,一口膳都未用,隻吃你這裏的茶水,涮腸子了,現在真就有點饑腸轆轆了。”
蘇淩憋笑,一臉正經道:“這群不曉事的,怎麼能讓宥之先生一直吃茶呢?這裏又不是沒有點心小食,昨個兒丞相還賞了兩盒
一口酥呢,忒小氣了......”
說著蘇淩一指麵前的飯桌道:“宥之先生若不嫌棄,將就著對付一口?”
許宥之瞥了一眼飯桌。
吃什麼吃,殘羹剩飯比這桌上的吃食都豐盛!
除了那幾個小菜裏麵剩了幾口菜水兒,啥都沒了。
蘇淩似乎也覺得太不像回事,撓撓頭道:“也是......的確是有點兒太少了......既如此,那便罷了!”
他回頭朗聲道:“秦羽,把這些吃食盅碟都撤了吧,擺在這裏實在礙眼。”
“哎!”
秦羽在門外應了一聲,推門而入。
他撤的那叫一個風卷殘雲,寸草不生。
許宥之隻能一臉無奈的尬笑。
待秦羽秒撤盅碟之後,許宥之實在忍不住道:“吃不吃的,姑且不論,蘇長史啊,我不明白,這麼晚了,你為何還不去審那審正南啊......”
蘇淩一臉高深莫測道:“宥之先生......可曾聽過熬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