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敏鈺就鬧起了病,又說是頭疼,又說是身子軟,蘇劉氏嚷嚷得滿府皆知,一遍一遍地派人來請林嫲嫲,又派人去報告給夏沁玉聽。
夏沁玉招來了林嫲嫲:“你還是請示皇後的意思後,再宣太醫吧。”
林嫲嫲點頭,她又嗔怪地道:“不過幾件衣服,依了她便是,何必鬧得這樣。”
歇風閣的事情,她也是略知一二的,自然,都歸功於她那聰明伶俐的清雨和婉露丫頭。
“她不配!”林嫲嫲說話也絕對不拖泥帶水:“流光鍛是皇室才能用的。”
“嫲嫲,你總算看清楚了--”夏沁玉笑了起來:“這樣的女子呀,你覺得配得上王爺麼?你覺得王爺會喜歡她麼?”
林嫲嫲聽了,愣了一會兒,不敢置信地開口:“您的意思是--”
夏沁玉擺擺手,又恢複了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我沒有什麼意思,你該看得緊些,你自己去安排。就像是平日裏看我一樣--”
“娘娘胡說,老奴何曾那般管緊了你--”林嫲嫲臉色一沉,抿著嘴嚴肅地道:“身為王妃,做個表率不該的麼?”
“應該應該,你快去安排吧--”夏沁玉又扶著了額頭:“不然,待會兒又有人跑這兒來稟告病情了,我還想睡午覺呢!”
林嫲嫲抿了一下嘴,責怪地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成天橫線不拿豎線不撚,琴棋書畫、針黹女紅沒一樣會的--”,轉身走了。
夏
沁玉伸舌頭笑笑,又窩回了美人榻上,拿起了書本。
蘇敏鈺睡在床上,鬧了半天,直到下午才來了宮裏頭的禦醫,也沒有瞧出個什麼來,隻說是憂思過慮,讓寬寬心就好。
蘇劉氏親自送了禦醫出院子,一遍遍地囑咐:“務必請將鈺兒的病情報告給皇後娘娘聽--”
禦醫恭敬地告別了,她才回來,蘇敏鈺又哭了起來:“您瞧呀,我往後的日子可真的就不好過了--”
“別哭!”蘇劉氏咬牙喊了一句,目露凶光:“有什麼好哭的,該爭得你得自己去爭。”
“娘--”蘇敏鈺擦了擦眼淚,坐起來,抬起紅腫的眼睛:“你還是先回去吧!”
“那可怎麼行?要是那姓林的再欺負你怎麼辦?”蘇劉氏不答應:“再說了,這裏可比家裏頭舒服多了。”
“哎呀,你回去吧,有些事情你總得避嫌--”蘇敏鈺的聲音冷了起來:“有些事情,我下手,你不必在旁看著--”
“哦哦--”蘇劉氏想了想,趕緊點頭,又忐忑起來:“可是,這怕是--”
“怕什麼?”蘇敏鈺陰陰地一笑:“我都到了這裏了,難道還能讓到手的東西飛了不成--”
“對對對,威海侯府可是倒了台的,沒有人再為她撐腰了--”蘇劉氏又得意洋洋地起來,讚揚了女兒一句:“還是你聰明。我這就回去,等著你的好消息。”
蘇敏鈺看了她一眼,笑了起來。
蘇劉氏在第二
天就回了蘇府,說是家裏頭有急事,林嫲嫲也沒有挽留,派人好生送了回去。
蘇敏鈺也不再鬧病了,恢複了往日的溫順可親,可林嫲嫲不再一天兩次地過去看她,她的肚子有些顯懷了,常常撫摸著肚子溫柔地笑。
這日,丫鬟趁著沒人,將一封信函塞給了她,道:“小姐,這是宋公子讓門上的小廝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