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周先生你這院子裏的菊花開的甚好,便以寫菊花的詩句,來一場飛花令如何?”沈柒月目光在院子裏轉了一圈,落到了盛開的菊花上。
周文濟自然是不會拒絕。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來了。”
沈柒月微微一笑,往前走了一步:“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聞言,周文濟神色之中露出些許驚訝,但是卻依舊沒有將沈柒月放在眼裏。
“求得人間成小會,試把金尊傍菊叢。”
“攜壺酌流霞,搴菊泛寒榮。”
一時之間,院子裏隻餘下了兩人此起彼伏的對詩聲。
之後,二人又接連以其他的字進行了不同的飛花令,但不管周文濟多麼咄咄逼人,沈柒月依舊對答如流。
兩刻鍾後,在沈柒月說完自己的詩句後,周文濟卻是遲遲想不起來其他的詩句,在這並不炎熱的時節,額頭上驚得滿是汗水。
他抬頭看向沈柒月,後者卻依舊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沈柒月自然不怕,她自身也是熟讀典籍,所知曉的背誦的詩句已是不少。
不過沈柒月其實還是尋求了光腦的幫助,見周文濟也一直堅持到了現在,便足以看出周文濟的的本事是真真實實的。
三個孩子跟著他,絕對不會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最終,周文濟還是長歎了一口氣,麵上的自得也消散開來。
“許二娘子,你贏了,我願賭服輸。”
見此,沈柒月也是鬆了口氣:“
周先生果然是學識淵博,我今日也是真正見識到了,我家三個孩子跟著您,一定能收獲良多。”
周文濟看著沈柒月,眼中卻是帶上了幾分不解:“許二娘子既然有這等學識,自己也能教孩子啟蒙,更何況許公子也是有名的才子。”
聞言,沈柒月麵上露出幾分淺笑。
“周先生,我不過是再詩詞上險勝您一次,其他方麵我該是比不上您的,我家夫君身子還沒有好且不說,我也是想讓我的孩子同其他的孩子一樣,開闊眼界,廣交好友。”
聽到沈柒月這番話,周文濟一時之間倒是沒有開口再說什麼,眼中的神色也頗為複雜。
“既然我輸了,那我便同樣你家的女娃來我這私塾,隻是這日後他們年歲漸長,若是你家那女娃還在我這私塾,傳出去,隻怕是有損名聲,倒不如扮上男裝,許二娘子你認為呢?”
沈柒月稍稍愣了一下,她從前倒是沒有想到這樁事,思索了片刻後也覺得有理,便點頭應了下來。
在和周文濟定下時間後,沈柒月便離開了。
但周文濟著實是不明白沈柒月一個鄉野村婦為何會有如此的學識,思量了許久,最終也隻能將原因歸在了許中逸的身上。
他從前雖然知曉許中逸的才名,但是心中卻並未有全信,總認為這傳言會誇大其詞,但若今日沈柒月當真是許中逸所教,周文濟反而認為那傳言還謙遜了些許。
“看來,我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