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宴廳裏的目光都轉到了自己的身上,沈新雪和王輝的眼底劃過幾分的惡毒,麵上卻是擺出了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
“呂大人,我們夫婦二人深知今日是您的踐行宴,本不欲在此說出這些事情,但奈何實在瞧不下去他們二人這般的蒙騙大人您,故而多有失禮。”
王輝轉頭看向了呂修,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見到他們這個樣子,沈柒月和許中逸對視了一眼,神色皆是難看了幾分。
而聽著王輝的話,呂修的眼神也沉了幾分:“王舉人,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聞言,王輝這才看了許中逸一眼,隨後便將沈柒月和許中逸二人同許老婆子斷絕關係這件事情黑白顛倒的說了一番。
聽到王輝說的話,眾人當下神色大變,看向沈柒月和許中逸的眼神之中也帶上了幾分的質疑。
“這……我倒是從未想過,這天下居然還有這等的事情……”
“可不是?瞧著這許家郎君衣冠楚楚,背地裏居然做出這等不孝之事。”
“我瞧著呂大人可是打心眼裏欣賞這許中逸啊,能被呂大人這般看重的,應當不會是這夫婦二人說的這般,這其中,指不定便有什麼誤會呢?”
宴廳裏當下便響起了細碎的議論之聲,雖然有少數人保持理智,但是多數人看向沈柒月和許中逸之時,神色裏帶上了幾分的鄙夷和譴責。
聽著這些話,王輝和沈新雪心中湧出了幾分的得
意。
不孝可是大罪,若是今日能憑著這件事情將許中逸的名聲徹底的毀掉,便是他許中逸再有才能,這輩子也斷然進不了朝堂。
這個道理不隻是王輝和沈新雪明白,沈柒月也反應過來,瞧著他們二人眼底不易察覺的惡意,沈柒月的心當下便沉到了穀底。
當下沈柒月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便起身走到了沈新雪和許中逸的身邊,看了二人一眼之後,便對著呂修行了個大禮。
“呂大人,事情的真相並非是王舉人所說這般,還請大人聽我一言。”
呂修頷首:“你且直說便是。”
沈新雪見到這一幕,眼底一變,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沈柒月的目光便轉到了她的身上,眼神淩厲。
“不知二位是從何聽到這些事情,分明連前因後果都未曾了解,便在這裏開始胡說八道,我家夫君的性情如何,我是再清楚不過的,絕不會讓旁人汙蔑了去!”
說著,沈柒月便將在場的人都看了一眼,隨後方才開口。
“我家夫君在家中排行老二,但從小到大,卻並沒有享受過半分的優待,我那婆婆,從小便壓榨我家夫君,我家夫君同我成婚之前賺的銀錢,沒有一個子是到自己手上的!”
“夫君同我成婚之後,我那婆婆也是三天兩頭的便來鬧事要銀錢,後來,我家夫君出了事情,腿受了傷,她便借著分家將我們一家都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