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中逸從禦書房出來之後沒走兩步便遇見了蕭玉澤。
蕭玉澤看到許中逸麵上也露出了幾分的驚訝:“許大人今天怎麼入宮來了?”
許中逸行禮,眼底劃過幾分的若有所思,麵上卻是沒有露出半分的端倪:“陛下召見。”
蕭玉澤這才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麼,伸手搭上了許中逸的肩膀:“許大人,本殿下有一樁事情想要同你商量,本殿下聽首輔說你家中有一本獨一無二的詩集,可否讓本殿下一睹為快?”
聽到這話,許中逸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蕭玉澤口中的詩集是哪一本。
“自然是可以,不過,剛才陛下同我說到了一樁事情,微臣心中實在是疑惑,不知五殿下可否為我解惑?”
聽得許中逸鬆口,蕭玉澤自然是同樣爽快的點了點頭:“直說就是,若是本殿下知曉,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聞言,許中逸便將皇上跟他說到玉佩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蕭玉澤在聽完許中逸的話之後,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見著許中逸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長長的歎了口氣,拍了拍許中逸的肩膀。
“這玉佩是長公主的東西,從前聽父皇身邊伺候的太監說過一嘴,那玉佩是父皇親手做的,是送給長公主的生辰禮物。”
聽到這了,許中逸的心中頓時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雖然之前在聽到皇上說的話之時,許中逸心中就隱約有了猜測,但現在聽到蕭玉澤篤定的話,許中逸的心情更加的複雜了起來。
“當年的事情之後,父皇曾多次派人去尋找長公主,隻可惜一直都未有進展,正是因此,其實父皇心中一直不相信長公主已經去世。”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長公主是從什麼樣的地方跳下去的,怎麼可能會有人活下來?
想到這裏蕭玉澤歎著氣搖了搖頭,看著許中逸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還不忘記叮囑一句。
“這個事情本殿下同你說一說也就罷了,你可莫要拿到父皇麵前去說,不過父皇怎麼會突然同你提到玉佩的事情?”
蕭玉澤察覺到了幾分的不對勁。
許中逸這才回神過來,神色不變的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這樁事情。”
蕭玉澤盯著許中逸看了一會兒,眼底劃過幾分的暗色,最終也是什麼都沒有說。
從宮裏出來,許中逸第一時間就回到了家裏。
看到沈柒月在院子裏之後,立刻便將沈柒月帶到了房間裏。
沈柒月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眼中帶著幾分茫然的看向許中逸:“許中逸,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奇怪?”
許中逸看著沈柒月心中實在是情緒複雜。
如果沈柒月真的是長公主的女兒,那麼為什麼會成為沈家的女兒?沈柒月早亡的生母又是誰呢,難不成也是長公主嗎?
各種混雜的思緒在許中逸的腦海裏交織,沈柒月見許中逸遲遲沒有開口,神色看上去還有些不太正常,以為是許中逸生病了,上前幾步伸手摸了摸許中逸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