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玄自然是沒有這麼容易便放棄拉攏沈柒月。
如今在朝堂上,他本就被老五給壓了一頭,父皇那邊也是對他不喜,如果他還不能好好的把握住沈柒月這個機會,隻怕想要翻身更加的困難。
沈柒月剛到醫館沒一會,蕭玉玄便出現在了門口。
見此,沈柒月的神色微微有些沉了下來,但蕭玉玄就像是沒有瞧見一般,徑直便走到了沈柒月的麵前。
“許夫人,不,在這應該叫你沈大夫,你這醫館開著門,應當就是迎客的吧?本殿下身體不適,還請沈大夫替本殿下瞧瞧。”
看著蕭玉玄此刻的模樣,沈柒月的額角直抽抽,特別是在瞧著那邊真正要來看診的百姓被擋在門口,沈柒月心中湧起了幾分的火氣。
“三殿下還需要我來看診?怎麼,殿下府中的府醫還有宮中的太醫居然都束手無策嗎?”沈柒月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蕭玉玄。
後者一噎,聽出了沈柒月話中的暗諷,正想要開口說話之時,便看到岑月從後院走了進來。
他在皇後的身邊也看到過岑月,自然也是知道岑月的身份,原本到了嘴邊的話當下便僵住了。
岑月淡淡的看了蕭玉玄一眼,躬身行了禮:“三殿下。”
“岑月姑姑怎的不在母後身邊?可是母後有何吩咐?”蕭玉玄神色溫和。
他忌憚的並非的岑月本人,而是岑月的身份和她背後的人。
岑月走到了沈柒月的身後,姿態恭敬:“非也,奴婢如今已經自請出宮,皇後娘娘也是同意了的,倒是不知道三殿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倒是未曾聽說三殿下有何不適啊。”
當著岑月的麵,蕭玉玄自然不可能無所顧忌的將自己的來意說出,誰知道是不是他前腳說完,後腳便到了父皇的耳中。
“不過是偶感風寒,聽聞沈大夫醫術了得,前來求藥問診罷了。”蕭玉玄咬著牙開口。
沈柒月在旁聽著岑月和蕭玉玄之間的對話,眼底劃過幾分痛快,眉眼帶著笑看向了蕭玉玄。
“既然這樣,那我便給三殿下開個方子,元夏,去給三殿下抓藥,福生,去給三殿下熬一碗暖身的湯藥,這風寒可大可小,還是要多注意些。”
蕭玉玄的神色當下便難看了下來,剛想開口推辭,不知想到了什麼,硬生生的又點頭在一邊坐了下來。
片刻之後。
福生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到了蕭玉玄的身邊。
“三殿下,藥熬好了。”
撲鼻的苦澀味道瞬間便席卷了蕭玉玄的鼻腔,讓本就難看的神色更加的陰沉了幾分。
深深的看了沈柒月一眼,蕭玉玄這才端起了藥碗。
湯藥入口酸澀之中又帶著幾分的辛辣,蕭玉玄忍了又忍才沒有讓自己吐出來。
但是將整碗湯藥都喝完之後,蕭玉玄的確是出了一身的汗,周身也暖和了起來,蕭玉玄看著沈柒月,眼神越發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