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和秦貴妃扯上關係?”皇後看了一眼皇上,麵容嚴肅。
“彩月!不許說了。”
欣才人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丫鬟,麵上帶著幾分的慌亂。
但被稱作彩月的宮女卻依舊跪在地上,頭磕在地上,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是卻格外的清晰。
“回娘娘的話,秦貴妃此次為太後娘娘賀壽的壽禮,乃是一副百壽圖,是我家主子熬了將近兩月才繡好的,非但如此,秦貴妃娘娘還說了,這繡禮的紅線,需要摻上作繡之人的鮮血才顯得誠心……”
聽到這,沈柒月也感到了不可思議,上前幾步將欣才人的衣服掀開看了一眼。
白嫩的手臂上有著好幾道的傷疤,雖然如今結了疤,但卻十分的紮眼,沈柒月後退了兩步,對於秦貴妃的做法感到不可理喻。
而皇上和皇後看到沈柒月的反應也大概明白了,欣才人捂住手臂身子微微瑟縮,看著更加的可憐。
而彩月還在繼續說著,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哭腔。
“非但如此,秦貴妃在之前還隔三差五便要將我家主子喊去,動輒便是責罵打罰,主子在從前還被罰跪在雪中,受了凍,原本太醫說主子怕是不能再有孕了。”
沈柒月一時無言。
後宮的嬪妃甚多,皇上去後宮的時間不多,一年到頭,欣才人或許都見不到皇上幾次,加上欣才人的位份不高不低,秦貴妃母家勢力強大,位份如今也隻是屈居皇後之下,欣才人自然是不敢抗衡。
沈柒月明白的道理,皇上和皇後自然也知道。
皇上本就對秦貴妃不滿,對太師府也有所忌憚,此次的事情還牽扯到皇嗣,隻怕皇上不會再輕易放過。
沈柒月知道之後的事情自己不方便再聽,收了銀針之後便出了房間。
被外麵的冷風一吹,沈柒月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今日這樁事情的確是有些巧合了,沈柒月回頭看了一眼,還隱隱約約聽得到裏頭的啜泣聲,眼底劃過幾分複雜。
在沈柒月從後殿走出之時,正好見到秦貴妃麵色有些難看的往這邊走來,在看到沈柒月的時候,秦貴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沈柒月隻當做沒有看到,心中卻在想這件事情之後,隻怕蕭玉玄那邊又要受到牽連,在陛下想要立太子的間隙出了這個事,蕭玉玄是真的懸了啊。
回到宴會後,過了最初的議論,如今倒是沒有什麼人說這個事情,隻是看到沈柒月回來,顧知心麵上露出了幾分打探之意,湊到了沈柒月的身邊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才秦貴妃急匆匆的離開,三殿下也麵色陰沉的走了,欣才人的事情,跟秦貴妃有什麼關係嗎?”
沈柒月無奈的看了一眼她:“這你也敢打聽?”
聞言,顧知心這才癟了癟嘴,好歹也還是知道輕重,默默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宴會之後。
馬車上,三個孩子靠在一起睡著了,沈柒月和許中逸坐在一起,麵上神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