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戒律堂的主廳,常沉醉就把手中的繩子交給連雲,自己則是一邊抹淚一邊哭著跑了進去。
路上常沉醉已經用傳音牌給大長老發了信息,表示抓到一個破壞宗門團結的歹徒,這會,大長老已經在主位上坐著了。
主廳的兩側,站著兩排穿著戒律堂製服的弟子,看修為都是元嬰,並沒有常沉醉的陪練老熟人。
大長老想不到,什麼人能把常沉醉欺負了去,但是看到常沉醉這副委屈的樣子,還是十分憤怒。
她隻是一個七歲半的孩子啊!
雖說這麼想著,但常沉醉的真實身份還不宜示人,於是大長老正了正神色,清了清嗓子,板著臉問道:“你有何冤屈啊?”
常沉醉直接行了一個大禮,誇張地哭訴道:“大長老,您要為我們做主啊!我的沈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內門弟子,潛心修煉,從不爭強好勝。可惜內門弟子比武大會之時,沈兄外出出任務脫不開身,沒法回來,就沒能參加。就因為這個,反倒讓他奪得了魁首。”
常沉醉指了指被綁來的李飛。
眾人的目光這才齊齊轉向李飛。李飛一整個點頭如搗蒜,口中嗚嗚的亂叫,但由於常沉醉貼的禁言符,他說不出話。
常沉醉急忙接著說:“我沈兄隻是仰慕魁首,於是就約他切磋,文明切磋!明明是這個李飛他技不如人,結果卻因此懷恨在心,今日將我沈兄堵在路上,還拉幫結派地喊了七個弟子一起毆打我沈兄!”
大長老內心暗暗想著,門主老頭倒是把能打的好苗子全都挖了過去,哼!
戒律堂一眾圍觀弟子:怎麼感覺被揍的是這個李飛啊?
常沉醉又誇張地抹了把眼淚,聲淚俱下地“哭求”:“大長老,要不是今日我與連姐姐到得早,怕是沈兄,這麼好的一個苗子就被糟蹋了啊!嗚嗚嗚……”
看著常沉醉哭得這麼悲慘,大長老又感歎了一句:果然還是個孩子啊!
沈寒流一臉疑惑,怎麼覺得自家小師妹的這個措辭有哪裏不對勁?
“其餘弟子都是被李飛的武力所脅迫,隻求大長老能夠嚴懲李飛,嚴厲打擊宗門內弟子之間趨炎附勢的氣勢!”常沉醉再行一禮。
“你先起來,把李飛的禁言符解了,咱們戒律堂還是秉公執法的。”大長老聽了常沉醉的解釋,雖說對她十分信任,但戒律堂的流程還是該走全。
禁言符一解,李飛大喘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瞪了常沉醉一眼,對著大長老說道:“大長老,弟子冤枉啊!是這個什麼沈兄給我遞匿名信,約我切磋,但是把我往死裏打,兄弟們出於情意,才想要給這個沈兄一個教訓的!”
大長老看著常沉醉道:“雙方各執一詞,小女娃,這你怎麼說?”
常沉醉會心一笑,道:“連姐姐,把外麵那幾位也都請進來!”
連雲帶領著七個內門弟子,三個被綁著,四個自己走進來,全都低著頭,腳步虛浮,鼻青臉腫。
大長老發話道:“你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啊?”
那七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想當出頭鳥。
常沉醉冷哼一聲,伸出手指指向一個被綁著的人道:“你來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被指的那個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