贓罰庫這裏本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除了公事之外,平時極少有人來。
要不然張有福也不能輕易的在這裏隱藏了多年,也沒被人發現真實的身份。
而且他今天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敢回來這裏,能夠施展輕功來去自如。
就是因為這裏人煙稀少,不虞被人看到。
若不是這裏偏僻,再加上張有福他熟悉神捕門的明崗暗哨,要不然,他一身是血,哪裏能讓他如此隨意的出入。
畢竟神捕門現在多了兩名五品的銀章捕頭和四五名鐵衣捕頭坐鎮,戒備森嚴,哪裏能讓人隨便的就潛入進來。
銀章捕快就是江湖人嘴裏的銀衣捕頭,楊瑾也是到了神捕門之後才知道。
神捕門內的所有捕快品級並不是以衣服顏色規格來區分,而是的以每個捕快身上的腰牌印章來區分的。
銀章捕頭就是江湖人嘴裏的銀衣捕頭,隻不過為了讓人好區分,慢慢地才以衣服顏色來區別。
贓罰庫這裏確實僻靜悠閑,楊瑾足足練了大半個時辰,都沒有人從贓罰庫這裏路過,或者專門來這裏找他辦理公事。
“怪不得張有福這個老狐狸選擇贓罰庫管庫這個清閑差事,這的確是個藏身匿跡的好差事。
不但清閑無事,而且也沒人打擾,不引人矚目。”
楊瑾練劍直練到身體覺得快要達到極限,再也堅持不下去才停了下來。
他將劍法一收,身形站定,將手裏的樹枝一扔,雙手猛地提到眉心,隨後緩慢下按到腹部,左腳輕輕朝地麵一踩,吐了一口長氣。
長長的一口濁氣從隨著楊瑾的動作從他口裏筆直的射了出來,好像一支突然射出去的氣箭。
這口氣足夠長,像是把楊瑾肺裏的空氣全部吐出來一樣,足有二三十個呼吸之久。
伴隨著這口濁氣的吐出,他的身上頓時熱氣騰騰,渾身大汗淋漓,皮膚上的汗水上也隱隱有些黑色的油垢。
楊瑾停劍收式的最後這個動作就不是“三寶羅漢拳”中的任何一式。
而是他當初見靈慧大師傳授他這套拳法的時候使過,也有樣學樣的學著做的。
之前靈慧大師每次給楊瑾演練完這套“三寶羅漢拳”,最後的時候都是雙手猛地提到眉心。
隨後緩慢下按到腹部,左腳輕輕朝地麵一踩,將身體內的濁氣都在這一口長氣中吐了出來。
不過靈慧大師功力深厚,他當時吐出的氣箭在楊瑾看來和真射出的弓箭也差不多,遠達三丈之遠,彌久不散。
楊瑾之前練習“三寶羅漢拳”的時候每次也都是到最後收式的時候。
也學著靈慧大師那樣將雙手猛地提到眉心,隨後緩慢下按到腹部,左腳輕輕朝地麵一踩,最後吐氣。
但之前他怎麼也沒覺出最後這個動作到底有什麼奧妙之處。
剛才福至心靈,他練完見後突然想做一下這個動作,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他覺得身體裏堆積的廢物都隨著這口濁氣排除了體外,身體頓時像是卸下了重擔,輕靈了不少。
很像今天早上醒來之後,身體那種被洗筋伐髓,脫胎換骨的感覺。
楊瑾現在越是修煉,越是覺得靈慧大師傳給他的這套“三寶羅漢拳”實在是博大精深,奧妙無窮。
其精微奧妙之處,隻可自己體會,卻無法細細言道說明。
他現在隻是陰差陽錯的在機緣巧合之下學到了這門築基神功的一絲皮毛,就覺得渾身受益無窮。
真不知道那些將這門神功練到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地步的高手是怎樣的厲害?
楊瑾練完劍後,先是在院子裏的水井旁打了一桶水,草草洗漱了一下,將身上的汙垢雜質洗了個幹淨。
然後又找了一些木片,才回到庫房。
他坐在庫門口,仔細地檢查過附近沒有人後,才在一個角落裏拿出了一個很小的包裹出來。
打開包裹,裏麵是些黑布片,巴掌大小,上麵還有孔洞。
除了幾塊黑布片之外,裏麵還有一張紙,紙上麵印著一個紅色的印記。
楊瑾現在就是照著這些黑布片和紙上紅色印記的樣子,用他的的暗器飛刀在木片上細心的雕刻。
他雖然以前從沒有學過雕刻,也不懂雕刻方麵的任何東西。
可是因為他現在習武的原因,用飛刀在木片上雕刻還是不成問題。
他現在每日習拳練劍,勤練不輟,手腳變得異常靈活。
再加上每晚都對那套暗器手法“追星射月十三勢”勤練不止,細加琢磨。
對飛刀上力道的掌控自然極其細微,用來在木塊上雕刻自然不成問題。
剛開始的時候,楊瑾由於不懂雕刻,用飛刀在木片上雕刻下刀還有些生疏,不成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