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進當時碰到楊瑾之後,見楊瑾隻是個半大孩子,以為他好糊弄,於是就施展苦肉計混入了何府。
他本想過段日子在何府熟悉了再把東西偷偷取走,但是沒想到楊瑾這小子極為精明,似乎在他身上看出了破綻,對他嚴盯死守。
他害怕夜長夢多,就趁著昨夜程陽、戴斌他們太過勞累,昏睡不醒的機會,就溜進了後院,想挖出東西之後就逃之夭夭。
“……我本以為隻要找到我父親埋在這後院的東西,就很容易得到《金匱秘要》和“百毒金蠶蠱”。
這樣我身上自打娘胎帶出來的先天頑疾也就有了治愈的可能。
誰承想這兩件武林至寶竟然是在這嚴密無比的千機盒裏,還必須要專門的手法才能開啟。
我這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治愈自身胎中所帶先天頑疾的希望破滅了。
還弄得現在身中劇毒,命不久矣,真是天要亡我呀!”
張進說到最後,一臉被老天玩弄,哀傷欲死的樣子。
楊瑾聽完張進的一番話後,不禁心中的疑惑未解,反而疑竇大生。
張進剛才的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有頭有尾,但是卻有一個極大的破綻。
“那就是既然張進的父親是個飛賊,當初偷進何府也是為了行竊,那他自然是有手段搞到金銀錢財的。
既然如此,那他怎麼還會欠下劉二這個無賴的高利債?
既然他有穿房過戶,偷金取銀的這個本事,他當時缺錢的時候,怎麼不去做賊,反倒是老婆死了之後,采取行竊?
而且他既然在何府行竊,那為何金銀珠寶不拿,卻拿這最容易被人發現的千機鐵盒?
如果他當時隻是拿一些金銀珠寶錢財之類的東西,何員外未必會發現少了東西。
但是他一旦拿了千機鐵盒這等重寶,何員外是一眼就能知道東西失竊,家裏進賊的。
而且《金匱秘要》和“百毒金蠶蠱”這類武林異寶隻對江湖中人有用,卻對平民百姓沒什麼大的吸引力,遠不如金銀財寶。
既然張進的父親張濤早已經退出江湖,隱居市井,過起了平民百姓的生活。
而張進也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讀書,未曾習武,那張濤當初冒這麼大風險偷這個當時對他來說根本沒有的千機盒幹嗎?
所以張進說的話不能全信,裏麵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沒有說出來。”
“既然這千機盒一時打不開,“百毒金蠶蠱”也無法拿出來給張進用來解毒。
沈大哥,那你看看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能給張進解毒?”
楊瑾知道張進嘴裏一定好有什麼秘密沒有說出來,但是守著傅明瑜和沈毅,他不好逼迫太過,反而一臉的關心。
本以為沈毅一定還有其他辦法,沒想到他卻一臉的為難之色。
“雖然張兄所中之毒不深,但是這百毒金蠶蠱的蠱毒毒性卻極為難對付。
除了用這毒蠱共生之法解毒,其他人就是醫術再高也沒有辦法。
因為這“百毒金蠶蠱”的蠱毒在天下間雖不是毒性最強最烈的劇毒,但卻是這天下間最詭異最難纏最難解的七大奇毒之一!”
見楊瑾幾人都有些驚訝地望著自己,似乎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沈毅解釋道:“不僅單單是這百毒金蠶蠱的蠱毒難解,而是幾乎所有的南疆蠱毒都詭異難解。
之所以會如此,就是因為這南疆的每一個毒蠱都是南疆那些用毒之人是用獨門的養蠱之法培養出來的。
每一個能從千百隻劇毒之物的廝殺中活到最後成為蠱王的毒蠱,那都是從成千上萬的毒物中廝殺出來的。
隻有活到最後的那隻劇毒之物,才是最後的毒蠱蠱王。
所以每個用蠱之人培養出來的每一隻毒蠱都是獨一無二的!
就是同一個人用同樣方法所培養出來的毒蠱都未必每次都一樣,而且每隻毒蠱所含的毒性成分也都不一樣。
因此解這種南疆毒蠱的毒沒有專門的解藥,即使有解藥也都在養蠱之人的手中。
因為這些解藥都是他們用自身血液混合其他的藥物配製出來的。
隻不過南疆蠱毒雖然詭異難測,但是解毒手法卻很簡單,隻有兩種。
一種是中毒之人以力破之,靠自身或者他人的強大的內力真氣把所中的蠱毒全部煉化祛除。
隻不過這種辦法也不適合張兄,你的身體經脈不通,而且猶如漏水竹籃,存不住任何真氣內力,所以無法用內力真氣強力祛毒。”
張進本來聽說有兩種辦法可解毒,眼中恢複了些神采,現在一聽這第一種不適合自己,又連忙問:“那第二種辦法呢?沈大俠。”
沈毅道:“第二種也不容易,本來能打開千機盒,取出百毒金蠶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