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江寒哈哈一笑,隨即臉色凝重繼續道:“雖然寶物的事情可能是假的,但那裏出現了很強大的腐蝕者的事情是真的。”
“那這好辦啊,我們不要這所謂的寶物,讓其他組織的人去把腐蝕者和異獸滅了,到時候我們過去裝模作樣晃一圈,回去向會長報告事情處置完畢不就好了。”許一翀一拍腦袋想出了個自認為絕妙的主意。
“不行!”呂良沉聲道。“我們必須提前趕到陳家溝子,若是真有這樣的寶物,也不能讓其他組織得了去!畢竟陳家溝子是我們的地盤。”
“我們的地盤?”吳穹不解。
“這你就有所不知,我們所有覺醒者組織都有保護上界不受侵蝕的義務,一旦遺忘之地的異獸和腐蝕者來到上界,麵對手無寸鐵的平民,後果不堪設想。每個組織也有自己的管轄範圍,這一片就歸我們管。除了正義協會,這個組織比較特殊,他們隻負責在整個上界追殺違反聯盟規定,被通緝的覺醒者。”左江寒解釋道。
陳家溝子距離並不是太遠,莫約一個小時的路程,目的地就在眼前,一個古樸的小鄉村。
繁華的街道、聳立的高樓、喧鬧的商場隨著時代的變遷逐步蠶食擴大自己的領域,人們日複一日的機械式工作,在紙醉金迷中逐漸迷失自我,心中卻依舊向往著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一片淨土。
陳家溝子就是這樣的一個去處,雖然處於齊林市內,卻又獨立於城區之外,過了主幹線不過數裏,完全像變了個地方。
午後的陽光依舊刺眼,但是車道兩旁鬱鬱蔥蔥的樹木形成了一條林蔭大道,打開車窗就能明顯感受到清新的涼意。
“這陳家溝子夠原始的啊,完全想象不到在一線城市裏還能有這樣的地方。”吳穹看著車窗外方塊狀的農田和一排排的矮房發出了感歎。
“這陳家溝子可有來頭,這地方在20年的時間裏鬧過整整7次拆遷,因為陳老爺子的霸道,硬生生保留到現在。”許一翀說道。
“這怎麼看上去沒什麼人啊?”吳穹這麼一說,眾人好像是發現到現在一個人都沒看到,不管是在路上還是在田間,一個人影都沒有。
“要不我們先四處轉轉,熟悉一下周圍環境。”左江寒拿出幾瓶飲料遞給吳穹二人。
陳家溝子並不算大,中心的主幹路隻有一條,沒多久就轉了個遍,幾人坐在車上看著周圍的景色說不出的壓抑,這麼久的一段路上居然真的沒遇見哪怕半個人影,安靜得可怕。
“既然說是陳老爺子去世,那我們再去墳地上看看?”左江寒提議。
“好。”
呂良應了一聲,繼續開動汽車,不一會兒便抵達了目的地。
跟大城市裏不太一樣,陳家溝子沒有什麼集中安葬的墓地,隻有從古到今流傳下來的亂墳崗,不知道是哪位第一個安葬在這裏的,漸漸人人效仿,如今也成了一定的規模。雖然此時還是白天,但也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這麼大?這要怎麼找?”
吳穹從車上下來,雖然他也見過亂墳崗,但從來沒見過這麼大規模的,一個個墳包子占據了不知道多少塊田頭。
“嘿嘿,瞧好了吧。”許一翀嘿嘿一笑。
幾人看去,“財神”這個小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上的車,此時已經站在了許一翀的肩頭。
“快去找找。”許一翀一聲令下,財神嗖的變成一道黃色閃電衝了出去。
黃鼠狼這小東西躥的快,找起來也快,不一會就停下來吱吱的叫。
“找到了?”
幾人看去,幾隻肥碩如同雞一般大小,黑白相間的鳥禽正聚在一處墳前。
“那是什麼?喜鵲嗎?”吳穹問道,這確實是他沒見過的鳥類。
“不像是喜鵲啊,這不會是傳說中的喪鵲吧。喜鵲報喜、喪鵲報喪。”
許一翀眯著眼睛一瞧,神情變得篤定起來,解釋道:“我在風水書裏看過,這種鳥很邪門,一般出現的地方,必有大凶,財神你快回來,我們走了走了……”
還沒等許一翀講完,一個聲音從墓碑後傳來。
“你小子在胡咧咧什麼呢,這些是我散養的蘆花雞。”
誰會在大白天躲在墳地的墓碑後麵?
“是誰?出來!”
呂良和左江寒二人一步跨出,擋在吳穹他們身前,擺出戰鬥的架勢。
“來了,來了,別動粗。”
隻見墓碑後麵跑出來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三四歲的小胖子,整個人邋裏邋遢,手上抓著半個剛從地裏挖出來的山芋,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大口大口咀嚼著,沒洗掉的泥土沾滿了嘴巴兩側。
“你是……朱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