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的話,希望你們能完成三件事,第一是除掉陳義,第二是保住這些鄉親們,第三,為我繼父辦一場風光的後事……”
朱小胖的聲音越來越弱,直至漸漸消失,任憑許一翀再怎麼呼叫也沒有了回音。
二人隻得作罷,開始仔細觀察起周圍。
在他們眼前,原本應該是陳老爺子墓穴的地方,正有四個赤膊大漢賣力的挖著。
“小胖這孩兒,一上午怎麼沒看著人影?他爹死了他不回去打點家務事兒,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一個壯漢低聲道。
“哎,就是個繼子,連夜跑了又能怎麼說,陳老爺子的親兒子都不出麵,哪還能指望繼子,這世道哦…”
另一個壯漢沒說完,就瞥見了吳穹兩人。
“哎?什麼時候多了輛車啊?”
此話一出,吳穹二人頓時緊張起來,四人見狀也放下手頭的工作拎著鐵鍬圍了過來。
“你倆不像是本地人啊,跑我們溝子墳地來幹嘛?盜墓的?”
許一翀靈機一動,立即搖下車窗,拿起煙就散發了起來,故作老練的問道:“哥幾個挖的是陳家溝子陳老爺子的後事地吧。”
“喲,怎麼,您二位是?”帶頭的男子沒想到許一翀會來這麼一句,因為此時的墳坑還在挖掘,也沒有刻碑,許一翀二人能知道的這麼清楚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們呐,是陳老爺子的小公子朱小胖請來的風水先生,特地來幫老爺子打點後事的。”
許一翀說完,有模有樣的下車從後備箱的包裏拿出了八卦鏡、墨鬥線等玩意兒,這也多虧了他有個幹過這行的老爹。
此話一出,四個大漢深信不疑,又有人問道:“那小胖人現在在哪?他怎麼沒回來?”
“他啊,在外頭還有點事兒呢,馬上就回來了,我倆這不是怕誤了時辰,先回來看看嘛。”
陳家溝子人也淳樸,不一會兒就跟許一翀聊成一片。
“這樣,許兄弟,我們哥幾個今天要把這個坑挖出來,不跟您多聊了,陳肆,你帶著兩位先生先去家裏坐坐。”
名叫陳肆的男子上了車,其餘三人又繼續頂著烈日挖坑去了。
一路上,三人短暫交流過,現在的時間是一個半月之前,陳老爺子前一天夜裏剛剛去世,因為走的突然,什麼都沒準備,所以今天格外忙碌,再加上朱小胖突然不知去向,家裏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陳肆兄弟,不知道陳義這個人你認識嗎?就是陳老太爺的二兒子,他這次回來沒有?”吳穹問道。
“陳義?那小子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失蹤了有五六年了吧,有人說是在外麵犯了事被打了槍斃,也有人說是偷渡到國外北偭當詐騙犯,反正這小子不是什麼好鳥,小時候老在我們家雞窩裏撒尿。他要還活著也不敢回來,他爹早就把他踢出族譜了。”陳肆談起陳義來也是不停的搖頭。
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陳老爺子家門口,幾人下車後,陳肆將吳穹二人介紹一番,因為家中實在忙碌,目前正在主事的遠房親戚也沒有多關注他們。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許一翀鬆了一口氣問道,別看剛才裝的像模像樣的,他的心裏可是緊張得不行。
“朱小胖既然將我們帶到了這裏,那我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吳穹歎了口氣。
“可是咱倆會什麼啊,怎麼幹掉陳義啊?”許一翀犯起了嘀咕。
“吱吱吱!”
後座上的尖銳叫聲將二人吸引,回頭一看,居然是財神這個小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它也上了車,跟了過來。
“財神!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這樣我們又多一個幫手了!”許一翀心情頓時好了不少,財神也順勢爬到了許一翀的肩頭。
吳穹二人打開後備箱開始清點裝備,目前車上還有許一翀的那個大包裹,裏麵還有許一翀的特製彈藥,不過也不知道對陳義這個三階腐蝕者有沒有作用。
左江寒留下的包裹裏倒是有一些槍械和彈藥,吳穹和許一翀隻挑選了兩把手槍和幾顆手雷防身,倒不是他們不想使用大型槍械,雖然左江寒已經給他們演示了這些槍械的使用方法,但這裏畢竟是民宅,就這樣冒然搬出來肯定會造成恐慌。
“這麼看來我們好像死定了呢。”許一翀看著這些東西歎了口氣,財神也坐在他的肩頭不停地搖頭。
吳穹擰著眉頭沉思著,他不是沒有手段,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駕馭三階的力量,又或者說,這三階的力量能否對付得了陳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