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不滿的看著這兩個衣服邋遢的男人,居然還坐著不動,找死麼!

陸猴兒歪著頭,也不看她,隻顧和令狐衝說著話:“誒,大師兄,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啊,我好想聽到有隻瘋狗在叫誒~”說著,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你!你敢說我是——!臭小子,我要你好看!”任盈盈說著手中赤尾鞭已經到手,就待甩鞭。

“公子,你不是還要看表演麼,等出去了再說吧。”一旁麵容秀麗眉目平和的男裝少女輕聲勸到,一邊不著痕跡地給了令狐衝一個眼色,似乎是要他勸勸自己的朋友不要壞了大家的雅興。

令狐衝撇撇嘴,得,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跟你計較,不過嘛……“想要我們的位置?可以!拿錢來買就行了,也不貴,一百兩銀子足以~”想從他令狐衝手裏搶東西,嘿嘿,不讓你吐點血是不可能的!

“你搶錢啊!”任盈盈瞪大了眼睛好似看怪物似的看著他,日月神教想來賞罰分明,她手上的錢也都是教務派發的月份,哪來的那麼多錢給他,這人分明就是無賴!

玉娘在一旁歎了口氣,這兩個少俠一個機靈可愛一個灑脫不羈,怎麼就是那麼死腦經呢!

陸猴兒還待火上澆油,就聽台上一個女聲提高聲音道:“歡迎大家光臨我天香閣,今天的表演現在開始,有請我們的春桃、夏蓮、秋菊、冬梅四位菇涼為大家帶來的舞蹈~”

話音剛落,伴隨著婉轉的絲竹之聲,四名女子依次登場,款款漫步,衣帶瀟灑,飄然而至,一時間整個大堂熠熠生輝,香氣四溢,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任盈盈都不例外,更別提陸猴兒了。

隻見那四名女子生的各有特色,春桃紅嫩嬌俏,夏蓮君子玉立,秋菊高潔大氣,冬梅冰肌傲骨。這四名女子腰肢扭動如無骨,旋轉,下腰,配合的無比默契,她們眸光帶著勾魂的水波:齊齊的展開手中的桃花扇,遮擋住自己帶著或嫵媚或冷豔的唇角,尤抱琵琶半遮麵的姿態搔弄的下麵的人心都是癢癢的,隻見這四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夜鶯般的歌喉展現出來:“那年正值七月七,牛郎織女鵲橋會;小女豔羨那紅鴛鴦,隻求愛郎聊解心意……”

陸猴兒看得如癡如醉,卻聽身邊一身響亮的冷哼:“什麼天香閣,也不過如此嘛!這種程度的表演,誰家沒有!”

眾人紛紛側目,用指責的目光射向說話的人,忍不住就要喝罵出聲,卻又不想打斷這台上的歌舞,隻得紛紛甩出一個不屑的冷哼,不再看他。

別人不介意,不代表陸猴兒不介意,原來這說話的正是任盈盈,歌舞開始後她便自動自發地坐在了陸猴兒左手邊的位置,此時正滿麵不屑的看著台上四人,發現陸猴兒盯著她,她也不甘的瞪了回去。

看著兩人互相較勁,令狐衝無奈的敲了陸猴兒頭,“專心看表演,老盯著人家幹嘛,看男人你也能看的這麼專注?”

陸猴兒大眼睛一轉,朗聲道:“我才不是看男人呢,我是看這是哪家的姑娘好不知廉恥居然跑來逛青樓。”說著,兩眼直視著任盈盈,明顯已有所指。

這次看表演的眾人倒是沒有責備陸猴兒,反而是一個個嘲笑的看著任盈盈。

“原來是個姑娘,難怪剛才那樣說呢,是不是你家相公被這天香閣的女子迷的神魂顛倒不理你了啊~”

“就是就是~看你那潑辣樣子也沒有男人喜歡~”

“嘿,讓小爺看看這姑娘是個啥模樣~”一個一身青衣的男子忽然上前手指一翻,任盈盈那如墨的發髻頓時散開來,三千青絲垂落……

眾人頓時鴉雀無聲。

就連令狐衝也是意外的看著她。沒想到這幾天碰到的盡是美女,這名女子長的也是極美的,特別是現在這樣滿麵羞紅不說話的樣子,讓人完全忘記了她剛才的刁蠻潑辣……

樓上的老鴇滿麵焦急的看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大家都看那姑娘去了,他們這生意還怎麼做啊!

一抹絳紫忽然出現在她麵前,青蔥如玉的手指輕輕抬起,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老鴇一喜,頓時明白了,衝樓下揮舞著手絹,換樂!

靡靡之音忽然一頓,將眾人從驚訝中驚醒。樂聲一變,由*變得高昂了起來,閣樓上方,一名女子從天空飄落,飛揚的衣裙好似下凡的仙女,白紗蒙麵,隻露出那雙明亮而嫵媚的眼。

一襲輕盈飄逸的廣袖長裙,熒光四溢,絳紫色的裙裾冷豔如風在空中蕩起一抹神秘而誘惑的漣漪,讓人紛紛神往而迷失。

“……

我醉一片朦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場春夢

生與死一切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