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穎收回捂住方傑嘴上的手,見一手掌的口水也是頓感惡心的蹙眉在方傑的身上蹭了蹭,“起來吧,回去了。”
?
什麼鬼,這就回去了?
他還沒自我介紹呢,全是顧清穎對他的一連串汙蔑,這不是讓丈母娘誤會自己嗎?
還有為什麼感覺這麼敷衍,過來跪一下,講兩句就離開,怎麼總感覺流程不對。
方傑看著旁邊那對中年婦人倆又是燒香,又是擺祭品磕頭的,那才叫正規好吧?
“江姨,你別聽剛剛清穎瞎幾把亂說哈,我叫方傑,是您女兒的男朋友,等過兩年就跟她結婚,也一定會給她帶來幸福的,您保證...呃,不對,我保證,您要相信一個正宗川渝耙耳朵對老婆的忠貞,我們對老婆的寵愛,全國沒有哪個地方能比!”
方傑依舊跪在墓碑前,給顧清穎的母親江雨薇保證道,看似說給江雨薇聽的,其實是說給身旁之人聽的。
顧清穎肯定會嫁給他,這是毋庸質疑的,而且他也會跟對方結婚,除了民政局的那一頁紅色證件無法給顧清穎保證旁邊是她的大頭貼之外,方傑能給她所有。
那頁證件的作用無非就是男人給女人的一個保障而已。
然而方傑覺得,給自己心愛之人的保障,卻不是一張紅色結婚證就能帶來的。
顧清穎扯了扯依舊跪在地上方傑的耳朵,用手在自己耳邊扇了扇,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她的額頭也早已密布細汗,“走啦,曬死人了。”
被顧清穎拉著往墓園外麵走去的方傑依舊感覺不太妥當,今天過來祭拜似乎太敷衍了。
也怪顧清穎太急不提前告訴他,讓他沒個準備。
過來祭拜居然什麼都沒帶,連炷香都沒有。
“那什麼,我們要不要去買個果籃再買一炷香過來啊,這空手過來總感覺有些不太自在。”
顧清穎卻不在乎道:“今天過來本就是臨時起意,哪有那麼多規矩,你要是想等下次我母親的忌日你再帶東西來看她唄。”
顧清穎本就對這些神啊鬼啊的不怎麼信服,她對於祭拜也隻限於寄托一下自己的相思之情,與其浪費那些時間去準備,還不如早些過來多待一會兒。
回到車內,方傑第一時間打開了車內空調,並將其開到了最低,等那股炎熱勁消失,他才又把溫度調高了亮度。
顧清穎開著車依舊不是回公司的方向,而是開進了一處老居民區。
這裏方傑來過,顧清穎的老家,也是文叔居住的地方。
下了車,方傑這次沒有聽取顧清穎的空手而去的建議,在一處小賣部裏買了一件老年人專用牛奶和兩瓶瀘州老窖,不是他不買貴的酒,而是這種小店也就隻能這酒最貴。
穿過那如同迷宮的巷子來到了那間最原始的‘文意軒’麵前。
文叔依舊獨自坐在門前,一張太師椅,一把棕葉扇,老人家就靠在椅子上半眯著,時而揮動手中的扇子,揮去這夏日的炎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