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行的到來,讓原本議論董嘉芙的人頓時噤了聲,都在等著看她的態度。
“母親,舅母,叔母,你們可算來了。”崔雅瀅站起來挽著大夫人的胳膊。
大夫人笑道:“都是當娘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雅瀅初為人母,做母親不過才月餘,卻當了十幾年妹妹的女兒,哪能這麼快適應新身份。”康王世子妃替崔雅瀅說話,“再說了,人在自己母親麵前,可不就是個孩子。”
崔雅瀅連連點頭,“舅母說得太對了。”
“你呀——”大夫人眼中滿是無奈和寵溺。
“母親,你們快來坐。”崔雅瀅招呼著。
在她們進來的時候,董嘉芙就自覺退到了邊上。
大夫人將目光投到她身上,笑著朝她招手,“董姑娘,到前麵來坐。”
董嘉芙上前行禮,“見過郡主。”
大夫人親昵地扶她起來,“無需多禮。”
就在眾人驚訝於她對董嘉芙的態度時,她轉身看著周氏道:“方才聽諸位提及了我身邊的這位董姑娘,忠靖侯夫人肯定沒有我了解她,若是你或是在座的其他夫人對她的事感興趣,可以直接來問我。”
周氏扯了扯嘴角,“郡主說笑了,我對一個小姑娘有什麼感興趣的。不過是恰巧在這裏遇到,又聽到關於她的一些傳言,這才多說了幾句。”
董嘉芙在周氏剛開始道破她過往的時候,並未太在意,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或多或少或早或晚會被人知道。
但當聽到大夫人對周氏的稱呼時,董嘉芙立刻扭頭看去,原來她就是陸司衡的嫡母。
“侯夫人都說是傳言了,道聽途說的事還是少在外頭說的好,何況還是當著人家姑娘的麵。我們都是她長輩的年紀,莫要在一個小輩麵前失了顏麵。”
大夫人笑容依舊,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侯夫人,你說是也不是?”
周氏搞不懂她為何會這樣護著原本在她府中做下人的丫頭,難道以她的郡主之尊和定國公府的地位,還會怕董敬棠?
除了顧慮董敬棠的麵子,周氏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原因。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周氏臉上掛不住,卻不得不點頭,“郡主說得是,是我失言了。”
大夫人又掃了眼在場的其他人,“諸位有什麼想問的嗎?”
大夫人的態度如此明顯,連忠靖侯夫人的麵子都照下不誤,其他人哪敢多言,紛紛搖頭。
“既然各位對董姑娘的事都不好奇,那以後就少議論。畢竟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臉皮薄。你們這樣對她評頭論足,她懂禮數,不好直接反駁你們。可各位也都是做母親的,試想這要是你們自己的孩子,你們難道不心疼?”
剛才開口的幾個人聽了大夫人的話麵色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大夫人繼續說道:“定國公府偶然與董姑娘有這樣一場緣分,可以庇護忠良之後,是我們的榮幸。董姑娘心地善良,人又聰慧能幹,我們都很喜歡她。且早在一年前,她就已經恢複自由身,不再是國公府中人。”
“像剛才那種揭人傷疤的話,若下次再讓我聽到,我可不保證會像今日這般好脾氣。”
此言一出,眾人齊齊心驚,明惠郡主這意思是說,以後誰敢議論董姑娘,就是她和她背後的定國公府和康王府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