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歡呼，沒有異象，屏幕上的時鍾跨過20分鍾的大關，繼續增長。
屏幕前的見證人，麵麵相覷。
“20分鍾過去了，這是成了嗎？”
“額……應該吧？”
“好不真實啊，沒有一點心理準備，一次實驗直接就站在了全球領先的位置？”
“我比較好奇，實驗還要繼續多久？”
同樣的問題，縈繞在指揮室眾人腦海，紛紛把目光投向秦長青。
秦長青一臉無語。
沒有參照物，他知道個屁。
隨即尋找丁濟民教授的身影，“丁濟民教授呢？去把他找回來。各部門繼續監視設備運轉情況，防止出現意外。”
不久，丁濟民教授衣衫不整跑回來，盯著屏幕上的時鍾，神情呆滯。
秦長青剛要出聲提醒，跟在丁濟民教授身後的溫淑燕，直接上手掐了丁濟民教授胳膊一下。
“嘶……你個母老虎！”丁濟民倒抽一口冷氣，麵對溫淑燕森冷的目光，連忙撇過頭，“今天老夫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丁教授。實驗還要繼續嗎？”
秦長青連忙插話，否則，不知道這倆活寶，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誰知，丁濟民教授沉吟片刻說道，“我也不知道。”
“啊？”
麵對一臉震驚的秦長青，丁濟民教授撓撓頭，一臉無奈，“不怕你笑話，我一開始的目標僅僅是維持600秒，國際上最先進的技術也隻有1000秒，這種狀況，已經大大超出我的預料。”
秦長青一臉恍然，點點頭，“換句話說，隻要設備一直正常，就算我們徹底掌握了可控核聚變？”
“徹底……掌握？”
丁濟民臉色一陣變幻，過往種種迅速在眼前閃過。
國際核聚變小組的汙蔑，同事們的不理解，失去研究可能的絕望，老一輩臨終前的遺憾……
不知不覺間，淚水充斥眼眶。
他尷尬笑笑，用袖子擦去淚水，重重點了下頭，“嗯！”
秦長青臉上掛著微笑，用力拍拍他的後背，掃視指揮室眾人，“我宣布！可控核聚變實驗成功！”
“耶！我們成了！”
“牛波一！牛波一！”
“啊！老子也能青史留名了！”
“我特麼還沒有畢業啊，就能摘取人類科技的桂冠，說出去誰敢信？”
屏幕前的見證人員，也陷入癲狂，相互擁抱在一起蹦跳，發泄激動的心情，身旁的桌椅板凳沒少受罪。
一片歡呼聲中，丁濟民教授看向秦長青，眼中既有欣慰，又有感激。
有此子在，龍國何愁不能興盛。
他也算完成了最後的心願，死而無憾了。
不對！
他偷偷瞥了溫淑燕一眼，見她注意力全在秦長青身上，才輕哼一聲。
老子已經無欲無求，定要跟你爭個魚死網破。
“丁教授，跟大家說兩句吧？”
“啊？我？”
忽然聽到秦長青的招呼，丁濟民教授指著自己一臉懵逼。
“沒錯。作為可控核聚變項目的負責人，如今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就，給大家分享下你的心情？”
“不不不……”
丁濟民教授連連擺手。
開玩笑。
電磁管道技術，核聚變熱力源，乃至關鍵的玉兔合金，都是秦長青的技術。
可控核聚變能夠成功，不能說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卻也無足輕重。
這樣的潑天之功，他萬萬不敢沾染。
“丁教授。”
秦長青抓住丁濟民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我還有想做的事，不能暴露於大眾視野之下，隻能麻煩你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