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昂起臉用力地吐口氣,眨了眨眼把眼淚逼回去,現在,她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個身子的前主人究竟有多壞,身世有多迷惑,她通通不想去探究,她隻想平平靜靜地活著,安安份份地走下去。
然,不等她再度舉步離去,驀地一道黑影擋住她的去路,是他,那個老者。
“你覺得三言兩語就可以把我們打發了?”他一臉陰靄地擋著她,眼裏含著的不僅僅是鄙夷,更多的是陰鷙。
梁思如蹙眉,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這個老者似乎想置她於死地,暗忖,如果真的是這樣,估摸他一掌就能把她劈死了。
“不知老先生有何事?”唔,不知道這個時代怎麼稱呼這些人,他看起來也挺老的,老先生應該沒錯吧,梁思如心道。
“你竟然說我是老先生?”老者鐵青著臉怒吼,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上前一步,“老夫乃是蘭穀堂副堂主,你竟敢把老夫當成老先生!”(備注:古代先生代表夫子。)
她再度後退一步忍不住吞吞口水,努力忍著不要打顫,眼底露出一抹驚慌,生怕下一刻就被他那強有力的拳頭揮過來。
“杜副堂主。”不知何時唐新兒倚在一旁的柱子,氣定神閑地說,“既然她都說不是程煥,我們若是欺負了她,豈不是顯得小氣家子?”
“唐教主,何出此言,莫不是看上這個下堂女不成?”杜修為冷嘲熱諷,睇了梁思如一眼後,便微微退後。
“嗬嗬…我想,這就誤會大了,梁姑娘既是本教主宴請回來的,自然得讓人平安地出去罷。”唐新兒輕笑,同時也不忘朝梁思如眨了眨眼睛。
見老先生收回拳頭,梁思如不禁鬆了口氣對他及時的出現回以一抹感激的眼神,暗自咋舌,要是那家夥慢一步出來,她豈不是被揍死了?
“教主又如何確定她不是程煥?世上會有如此相像的兩人嗎?”杜修為咬定這一點不放,想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屈辱在一個女子底下,叫他如何服氣?
“她如果是程煥,你會有這個機會靠近她半步遠?”唐新兒笑嘻嘻地說道,一點都沒把他的怒氣放在眼裏。
即使他是前輩,那又如何?除了尊主,程煥之外,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足以值得他尊重。
“這……”杜修為啞口無言,確實,如果是程煥的話,在他還沒靠近時就已經抽劍了,但,他非常的不甘心。
梁思如暗撫胸口喘了口氣,這些人給她的感覺太過陰鷙,每個人對她都像在看舞台上的小醜。
“杜副堂主,尊主有請。”婢女雲彩突然出來說道。
“哼。”杜修為拂袖冷哼一聲,微昂下巴跟著那婢女進去。
而雲彩臨走時,高深莫測地望了梁思如一眼,卻是帶著一抹隱隱的殺氣。
梁思如忍不住全身一顫,這個身子的前主人究竟有多囂張,得罪了多少人?
婢女對她的恨意,究竟如何得來的?剛剛那個杜副堂主,為何對她又是嫉惡如仇,以及麵具男不平常的話。
這一切都很不尋常,茫茫然的她到底陷入了何種的困境?
“梁姑娘不想出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