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凱忽然對被他休掉的發妻有些好奇,她既沒回程府,也沒被賣進青樓,更沒有出城記錄,究竟躲在哪裏?
而司徒凱沒回過司徒府,一直都住在他外置在郊外的一處別院,就連同他的侍妾媚兒都沒再見她,放任她在司徒府自由。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酒客眾多,就連二樓的雅座也幾乎滿座,他們三人,嗑著瓜子點心,隔著竹簾聽人說書。
那說書行生口沫橫飛,正說到高潮階段,猛地一拍驚堂木,朗聲學著那大俠的聲音道,“少廢話,你想獨吞那筆寶藏對不對?段秋飛,旁人怕了你,我黑鷹銀爪飛鉤黑斷堂可不怕你,如果你不把藏寶圖交出來,可別怪我鉤下無情。”
樓雲開頗有興味地看著那說書先生耍猴戲,想來江湖上的可就不平了。
雷昕與司徒凱表情倒是淡淡的,似乎毫不關己。
周圍陸續響起一片喝彩之聲,酒客們均為段秋飛擔心,大罵黑斷堂貪贓枉法。
台上的說書先生像是意猶未盡,長歎一聲,又道,“唉……各位,今日說了這麼多,歸根到底,隻是一個‘貪’字起風波,傳聞段秋飛手上的隻是一幅仕女圖,卻成眾人搶奪的寶藏圖。而今年的七月武林大會將到,又且看誰當選武林盟主,黑斷堂可是誓言要當選今年的武林盟主的,老夫實在不忍猜臆啊。”
雅閣竹簾後,樓雲開衝對麵兩人笑了笑,重複道,“七月武林大會。”
“那又如何?難不成你想去參加?”司徒凱聳肩,他又不想參與那些江湖中的爭奪。
“你去,豈不氣死樓老將軍。”雷昕笑道,據他所知,樓老將軍可是希望他為朝廷效力,他妄想遊江湖。
“這又關我爹什麼事?”樓雲開端起茶微呷一口,又緩緩地說道,“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誌不在官,又奈何得了我嗎?”
“如果被……”雷昕剛想說什麼,忽然被一陣吵嘈聲打斷了,聲音有些耳熟,於是探頭望去,有些訝異,那名素衣男子又在此出現,此時正被青蘭郡主擋住去路。
當然,台上說書先生聽到聲音後,便停住了,大家一副等著看好戲,要知道江湖中的事,始終沒有寧郡王府青蘭郡主的事來得好看。
“我說過,姑娘,請讓開。”梁思如靜靜地瞅著那紅衣女子,堅定地說道。
真的百思不得其解,她隻不過是想下樓罷,自己退讓給她路過,她偏不過,叫她讓開吧,偏又擋著自己的去路。
“喲,讓開?本郡主就不願意,你又如何?”紅衣女子一副洋洋得意,橫手擋住他。
“姑娘不覺得羞臊?擋住男子的去路,本公子的名譽倒沒關係,隻是姑娘閨譽可就難說了。”她氣定神閑地說,現在她是男兒身,可不怕這些禮教。
據這幾天她的了解,這個朝代的禮教非常的嚴,但是這名女子似乎不怕。
“呸——誰膽敢說本郡主?我姐姐乃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貴妃。”她驕傲地睨一眼梁思如,也不想想他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叫她讓路?
“奇了,皇上寵愛的是你姐姐,這關你什麼事呢?難道與傳說中的一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梁思如極力忍住不笑,看她也不過才十四、五歲罷,居然這麼杖世欺人。
“你、你……我要我姐姐告訴皇上,把你拖出午門斬首示眾!”紅衣女子急得直跺腳,口不擇言地大吼。
梁思如哼道,“為君者,當以仁義治天下,絕不可亂殺無辜,除非當今聖上乃是昏君。”
“啪、啪啪”三聲響亮的掌聲緊接著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好,好,好,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