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追風有些艱澀地開口。
“吃得好,住得好,睡得好,你覺得還會不好嗎?”梁思如微昂頭望著他,幾天不見,他竟削瘦了不少,反之她倒好像養得有些肉肉了。
“那……”你為什麼哭?為什麼在人前都以外皮來掩飾自己內心的苦楚?為什麼不肯以真麵目來對我?他張了張口,很想把這些話通通都問一遍,都想知道為什麼要落淚,可是他卻不敢問,生怕一問出口了,便拉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不希望這樣。
希望她能放下戒備與他相處,對他不再心生警惕,他求的便是這麼簡單,這麼簡單,卻又那麼的難。
“你一直都在這裏嗎?”梁思如看著他那似洞悉人心、穿透人性的眸子,猛然一凜,垂下眼眸。
“嗯。”追風微掩眼裏的失落,輕應,她始終對自己戒備,不曾禦下防心。
“早些回去歇息吧,我累了,晚安。”她低聲說道,似在逃避著什麼。
“晚安?”追風微抬眼看她,帶著一絲疑惑,卻見她已轉身入屋子,輕輕地歎息,良久才緩緩地離開,白影在黑夜裏像個白點在移動。
躺在床上,神誌有些恍惚地閉上眼眸沉入睡夢之中,睡著後她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回到白穀教,追風正在打座歇息,努力的把腦海裏的紛亂迸出。
“尊主,屬下急事求見。”驀地,門外響起唐新兒的聲音,似有些急切。
“進來。”追風輕吐口氣,手迅速拿起一旁的麵具套上。
“尊主。”唐新兒對他微作揖。
“何事?”追風看著唐新兒那有些狼狽、焦慮的神色,眼眉跳了一下。
“杜修為偷了七殺神功,屬下與他交手時發現他的心脈有些混亂,似有走火入魔。”他望著追風那猙獰的麵具,如漆黑眸中的閃著一抹憤恨。
“七殺神功怎會被他盜走?小銀一直守在山洞口,絕對不可能讓他有機會進去的,且練七殺神功沒與心經一起練習絕對會暴斃而死的。”追風蹙起眉頭,小銀是何等厲害的聖物,通俗懂人性,對於貪婪之輩必然不客氣的。
“這也是屬下不明之處。”唐新兒無奈歎息,心胸突地像被針刺中般,驚喘地叫道,“難道小銀出事了?”
“不可……”追風剛想否認,卻見唐新兒那乍然變得慘白的臉色便頓住,臉色微變,“一定是小銀出事了。”
話畢,兩人迅速地展功往後山飛身閃去,若果小銀出事,那麼便是喂食的門徒出賣了師門。
果然,渾身是傷,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小銀幾乎沒了氣息……
“小銀,小銀……”唐新兒跪在地上顫著手輕撫它的頂頭,顫抖著迭聲輕喚。
追風緊緊地抿著唇,看著被刺得渾身傷痕,奄奄一息的小銀,地上的血跡都有些凝固,恍惚間像看到如兒癱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幕,胸腔湧起一股仇恨,緊握成拳的手在顫抖著。
“你在這裏守著,我進去看看。”好不容易地壓抑下那股憤慨,玉麵神指或者可以救到小銀,他必須看看玉麵神指是否被盜走。
唐新兒置若罔聞,顫著手輕撫著小銀身上的傷,他一定會親自殺了杜修為那狗賊,一定會為小銀報仇!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