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尚未沉睡的雷洛一聽到叫喊聲,迅速翻身起來同時拿起擺放在一旁的長袍套上,鎮定地坐在龍榻上,拿趁著黑夜悄悄地握住腰際間軟劍的劍柄,靜候來人的報到。
“皇兄,可還記得白穀教的聖尊?”雷昕顧不得衝撞龍顏,大力的把門推開衝進他的內室。
聽到來人是熟悉的,雷洛揚了揚眉之後便站起來把台燭點燃,看著一身狼狽跑來這裏的雷昕,不動聲色地淡道,“夜闖皇宮,皇弟可知犯了大罪?”
“臣弟……”雷昕一時語塞,自己確實犯了個大忌,夜闖皇宮可是犯了篡權奪位的死罪,但一想到自己剛剛得來的消息,急了,“皇兄,可還記得父皇打入冷宮的德妃娘娘?”
“她?不是早死了嗎?”雷洛微愣了一下,還記得當年他才十歲,冷宮發生一場大火,火場中有兩具屍體,一具是德妃,另一具便是她的貼身丫環,雖然燒得麵目全非,但身上的飾品絕對不會錯的。
“那皇兄可記得那時有傳言被打入冷宮時,德妃是有孕在身?生下的可是一位皇子,就是當年我們戲弄的那個白白淨淨的同齡男子。”雷昕凝視著自己的胞兄,眼裏不僅僅是擔憂,因為司徒凱給了他的線索絕對不會是假的。
“那又如何?說不定當了路邊的乞兒。”雷洛並沒有把這個當回事,若果他真的要回來報仇,那也得需要一個強大的後盾,否則絕對不可能。
“皇兄,你怎麼可以這麼鎮定,那位皇子據說就是……”雷昕還來不及說完,突然一支箭射進來“嗖。”一聲釘住在龍榻的牆上。
兩人的神色突然凝重起來,看著那支箭上麵綁著一小卷紙條,似乎這是有人特意安排。
雷昕上前抽出箭,摘下上麵的紙條遞給雷洛,看了看箭,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箭,並沒留下多少痕跡,看來這隻是一個警告。
“皇兄,上麵寫什麼?”雷昕湊上前一看,‘仇不是不報,時機未到。’大吃一驚,“他果然在設圈套。”
“他還沒有那個本事。”雷洛嘴上雖然這麼說,心中仍然豎起了警惕,畢竟能不驚動到禦林禁軍的巡視而把箭信送到,足以說明那個人的武功高強。
“皇兄,絕不可輕敵,他可是白穀教的人。”雷昕說。
“白穀教?哈哈……皇弟,放心吧,他還沒有這個機會。”丹鳳眼閃過一抹異光,原來是白穀教的人,那麼他們的聖尊被捉了,想必還不知道吧?
“這……”雷昕皺眉,可麵對皇兄的保證,他又不能說什麼。
“皇弟先回去歇息,夜深了跪安吧,明日還得上早朝。”雷洛略帶疲乏之色道。
“是,謝皇兄不怪罪臣弟的魯莽,臣弟告退。”
待雷昕走後,原本帶著疲憊之色的雷洛微整一下臉容,迅速換上夜行衣悄然地離開了皇宮往郊外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