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望了一下,卻對上了一雙冷冽的厲光,心一驚,強裝著鎮定假裝不知發生什麼事地問,“出了什麼事嗎?你怎麼會在這裏?”
原本就滿腔怒火的商子謙,看見她還帶著一個男人回來,怒火更是掩飾不住,他憤怒地握緊雙拳,臉色陰寒得可怕。
他閉著眼狠狠一咬牙,硬是壓抑滿腹憤怒的情緒,擠出笑容睜眼注視著她。
“你不覺得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的嗎?”
“哦,也對,我隻不過是出門一趟罷,而且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阿霞狀似輕鬆地說,即使心弦繃得緊緊的,但仍然說得輕描淡寫。
“是嗎?”冷冽的目光與她身後的男人對上,空氣間驟然散發著一股肅然的殺氣。
“商王爺在懷疑什麼呢?”唐新兒輕揚眉,雖說兩人同是玄教人的,卻甚少相交,沒料到會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見麵。
“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沒有理會唐新兒,商子謙微眯眼注視阿霞,她的身份越來越像個謎團,竟然認識玄教的副教主。
“以前就認識的,路上遇到,便邀請他一同行。”阿霞被他望得心虛,但隨即又在心裏啐一下自己,她又不是他的誰幹嘛心虛的?
“以前就認識的?”他的語氣更是冰冷,滿腔的怒火來得莫名,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何會這樣。
“當然,她以前可是蘭穀堂堂主。”唐新兒微揚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影,暗忖,梁姑,不,是阿霞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你騙我!”商子謙神色一變,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我不做堂主好多年了。”阿霞不經意地想到那句歌詞,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唇畔極力忍著笑意,若不是此時的氣氛不宜笑,她真的想狂笑一番。
唐新兒啼笑皆非地看著她,她離開白穀教也就不過一年罷,就說這樣的話,令人哭笑不得。
聞言,商子謙差點氣昏了,還有她臉上這是什麼表情?簡直就像在說笑話般。
見他們都不理自己,阿霞站著覺得有些累,畢竟走了這麼久的路回來,“我可不可以入去坐一下再講呀?我現在又累又餓,總得讓我吃飽再訓話吧?”
商子謙這才注意到清秀的俏顏染上一抹倦意,即使心裏有些不舍,但仍輕哼一聲,行動上支使他往屋裏走去,忽又停了下來吩咐道,“你們通通下去,順便把飯菜熱一熱端上來。”
僵站著的丫環們一獲得解令,疲憊的臉色均鬆了一口氣,若王爺真的要責罰的話,她們還真的少不了要挨板子,那可是要好幾天也得忍著疼痛幹活。
阿霞朝唐新兒眨了眨眼,看他神色自若的,不禁好奇他站得比自己要久怎麼就不累,“你都不累嗎?”
他搖了搖頭,曾經三天三夜不休息,他都隻睡了五個時辰而已,這點路程算得了什麼呢?要是這樣就累的話,還是男人麼?
“還是進去吧,以免真的把你累壞了。”
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顯得有些寵溺,感覺就像兄長寵妹妹般,但在別人的眼裏看著卻是另一回事,尤其是對她有好感的人。
“別在外麵恩愛得讓人惡心。”商子謙看不過眼,冷嘲熱諷一番,心裏卻是一股妒火。
阿霞微怔,不由得皺了皺眉,總感覺到他越來越厭惡自己,該不會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吧?於是便開口想問些什麼,卻不料問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來。
“你內分泌失調嗎?怎麼老是發火?”話一說完,阿霞鬱悶一番,這個時代哪有人聽得懂哦,不由得輕啐一聲。
商子謙困惑地看著她,她在說什麼?後一句他是明白,但是前一句是什麼意思?
站在她旁邊的唐新兒輕皺眉,努力地想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卻又無解。
“嗬嗬……沒什麼,說錯話而已。”見他們都瞪著自己看,不由得幹笑幾聲,“我真的好餓了,有沒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