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什麼時候可以把凰鐲拿到?”婢女冷聲問那大漢,語氣就像一個坐在極高地位的帝王,目光更是冷冽得無人能及。
大漢怔了一下,他的手觸到懷抱裏的女人的手婉處有一個冰涼的鐲子,腦海快速掠過一絲異樣,卻又抓不住,不動聲色地答,“後天。”
“好,我知道了,把她放到床榻上,一會去找莫然,讓她明天盡快完成。”那婢女揮了揮手讓大漢退下。
“是。”大漢忍不住地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忍著想幫她擦去頰上的淚痕的衝動,轉身離開房間,她變了許多,也變得清瘦了。
婢女待大漢出去後,從懷中掏出一個藍色的瓶子,倒出一顆藥丸塞入她的口中,再端來一杯水輕輕地倒入一小點,待藥都溶解被她吞進去後,目光緩緩地掠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把紗幔都放下,婢女才若無其事地步出房外,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這一切都隻是她的職責,不容許別人質疑。
裴若然才剛趕回到自己的房間,豆大的汗珠一直從他緊繃住的臉頰上滑落下來,在他支撐不住的同時,臥跌到床榻上不醒人事。卻又在瞬間的彈坐了起來,唇角竟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原本屬於他的那幽紫眸光早已變成了烏黑不見底的黑眸。
在看到自己身上的那套白色衣裳時,竟露出一抹嫌惡的神色,迅速地走到衣櫃前翻身一套黑色的衣裳換上。
他,又是誰?裴若然?是他,也不是他。
把衣裳換上後,他迅速飛身離開了房間,離開了梅花園,隻留下一道詭異的黑點遠遠地拋下。
商王府別院
商子謙暴怒,一個好好地的人,竟然就這樣平空地消失,甚至連一點珠絲馬跡都沒有留下來,更令他憤怒的是,玄主的獨女玄妹竟然在大放厥語說她說不定去會男人。
“夠了!這裏不是你家,還輪不到你來放肆!”商子謙憤怒地用力拍桌,朝她怒吼。
玄妹沒料到他突然震怒,嚇得立刻噤聲,眼眶一紅,差點就要掉淚了,委屈地咬了咬下唇怨恨地瞪了一眼他。
“想必是被人迷昏她才捋走的,阿霞她有武功,絕不可能輕易的被帶走,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她自願跟那個人走的。”水宇軒很不情願地說出自己的想法,神色黯然,阿霞又再度逃離了他的身邊。
追風緊抿著唇,臉色難看到極點,他憤怒的並不是玄妹的話,而是玉鐲不見了!一直從不離身的帶在身上的玉鐲竟然不見了。
昨天他明明還拿著看,誰料一覺天亮,竟然玉鐲不翼而飛,一向警惕性極高的他絕不可能在某些人進入房間而不知,但玉鐲又是怎麼不見的?
“你怎麼說?”唐新兒推了推一直沉默著的追風,有些奇怪他怎麼如此冷靜。
“我無話可說,但我想知道昨晚誰進入了我房間!”追風漠然地出聲,冷冽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玄妹被他突然掃過的厲光嚇得心驚,這不是她所認識的追哥哥,他從來不會懷疑自己什麼的,但又心虛地低下頭,昨晚是她入過他的房間,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隻是看看他而已。
“昨晚發生什麼事嗎?”唐新兒疑惑地望向他,聽著他的口氣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我,我有進過追哥哥的房間,但我保證,我隻是偷偷地看了一眼追哥哥而已。”玄妹急急地舉起手來發誓,卻又突然地臉紅起來。
追風冷冷地看著她,有些難以置信,真的想不到玄妹竟然是這種女人,“把玉鐲交出來。”
玄妹錯愕地抬起頭,追哥哥在問她要什麼?玉鐲?“什、什麼玉鐲?”
“別裝傻了,到我的房間不就是拿了我的玉鐲?”追風微扯了扯唇諷刺地說,“難不成隻是為了看一眼我?”
“我、我沒有拿你的玉鐲,我真、真的隻是偷看了一眼而已……”玄妹支支吾吾地說著,心虛得一句話也說不完整,她知道追哥哥很寶貝那個玉鐲,她當然沒膽子把那玉鐲拿走。
“交出來!”追風冷聲打斷她的話,目光鄙夷得讓她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心就像被刀割了般疼痛,追哥哥竟然懷疑她偷了他的玉鐲!
“我沒有偷你的玉鐲,我沒有……”她虛弱地為自己爭辯。
“有,沒有,你自己心知肚明。”追風驀地記起她第一次見到玉鐲時,她有多涎愛這隻玉鐲,一直央求自己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