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肚子裏像是被攪在一起一樣,每說出一個字就惡心的不行。
她臉色慘白的開不了口,隻擺擺手讓雲扇快去看看。
雲扇看了白玉安一眼,那後背上的濕汗貼在身上,依稀可見到裏麵的肉色。
她咬了咬唇,用熱帕替白玉安身上擦了一遍,又去拿了新的裏衣過來給白玉安換上後才走了出去。
她走到門口處,又看向床上的白玉安:“飯菜都熱在廚房的,您待會兒好受些了,就去廚房端菜。”
“用完飯了奴婢回來收拾就是。”
直到聽到床上那人軟綿綿的嗯了一聲,她才轉頭。
床上的白玉安自雲扇一走,就渾渾噩噩的頭腦不太清醒,閉著眼睛睡了又醒,剛換了的裏衣又被浸濕了汗。
這個天氣按理來說不該這麼熱的,可又偏偏熱的不行,窗外的熱風一吹來,渾身都冒汗。
明明之前住進這裏時,晨時和夜裏還帶著涼意,不過病了三四日,竟像是一下子到了暑天。
肚子裏沒有半分胃口,甚至於一想到用飯便想要幹嘔。
下午雲扇回來時,見到床榻上的白玉安頭發都被汗濕,白著臉睡著了,也不敢吵醒她,就守在床邊。
白玉安是夜裏醒的,醒來就見到坐在床邊的雲扇,感覺身上恢複了些力氣,忙問:“高兄可出了事情?”
雲扇搖頭道:“二公子一切好好的,最近沒來是因為忙著家裏老太太過壽,這才脫不開身。”
“二公子說文書已經拿到了,等這兩天忙完了就過來。”
“讓您安心養著病。”
白玉安聽著雲扇輕輕的聲音,微微安了心。
雲扇又道:“您餓不餓?奴婢看您中午沒吃東西,奴婢再去熱一些東西來吧。”
白玉安不餓,搖頭疲倦。
撐著身體起來,她看著不遠處的地麵發了一會兒呆,對著雲扇道:“明日還是去外麵給我請一個郎中過來。”
雲扇嗯了一聲,又看著白玉安蒼白的臉頰:“奴婢還是去給您做一些清淡的飯菜,好歹吃一些。”
她說著也不管白玉安答應,就起身走了出去。
飯做好了,白玉安也吃的不多。
好在菜都是些清口的涼菜,總算還能吃一些。
雲扇又端了一碗血燕粥過來:“喝一碗吧。”
白玉安也覺得自己一天沒吃東西,再這樣下去怕是連路都不能走了,還怎麼出城。
順從的接過來吃完了。
她想讓自己的身子快些好起來。
到了第二日一早,白玉安一起身,依舊是幹嘔的不行,捂著唇嘔了半天也依舊沒有嘔出來,反而又是大汗淋淋。
屋外頭這時候響起了高寒的聲音:“玉安。”
白玉安捂著胸口,強忍著惡心,緩了幾下才道:“高兄稍等我片刻。”
高寒聽著裏麵白玉安虛軟的聲音,低下了眉頭,沒有應聲,坐在了外麵的小廳上。
雲扇站在一邊,看了一眼高寒沉默的身影,又默不作聲的低頭往內室進去幫白玉安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