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炭火仍舊是旺的,即便起身也並不冷。
白玉安披上衣裳出去書房,卻看到沈玨獨坐在椅子上,玄黑鶴衣垂在扶手上,看起來寂靜冷清。
那雙黑眸看著一處不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連白玉安站在旁邊也沒有發現。
白玉安走去沈玨的旁邊,喊了一聲:“沈玨。”
沈玨其實早就發現了人,卻沒如往日一樣過去抱住她。
心裏莫名有些氣她的,明明也知道不是她的錯,就氣起自己來。
這會兒聽到白玉安的聲音,心頭的難受也化開,再忍不下去,心疼的將人抱緊在了懷裏。
好在書房內也放了火盆,沈玨摸了摸白玉安的手腳還是溫熱的,這才放了心。
卻還是用鶴衣將人包緊了。
他低頭看向懷裏的人,語氣有些吃醋:“難得玉安還能發現我不在。”
卻過了這麼久才來找他。
白玉安一怔,低聲道:“夫君在忙公事麼。”
沈玨抿著唇,深深看著她:“玉安見過我半夜裏處理公務麼?”
白玉安聽著沈玨的語氣不對,伸出手撫在沈玨的臉上:“夫君生氣了?”
這還是白玉安第一次主動伸手去摸沈玨的臉。
沈玨深吸一口氣,一低頭就狠狠的吻向白玉安的唇畔,握緊她的手指要她也回應他。
白玉安被沈玨吻的發疼,忍不住輕哼了聲,卻惹的對方更加用力。
她眯開眼就對上沈玨的眸子,濃黑的眸子裏情緒翻滾,像是要將她吞噬進去一般。
白玉安一怔,這樣熟悉的神情。
她心裏顫了顫,伸出另一隻手勾住沈玨的脖子,閉上眼睛回應他。
直到唇上的動作變輕,變成溫柔的舔咬,又動情的喊她的名字時,白玉安才微微睜開眼。
沈玨一路吻到白玉安的脖子上,聲音沉啞著喘息:“玉安,忍許久了。”
白玉安第一次主動跨坐在沈玨的懷裏,握住他的身下,埋首在沈玨的脖子上,輕聲道:“嬤嬤說了不行。”
沈玨喘息著握著白玉安的手動作著,又吻向白玉安主動送過來的唇畔,心底的不快早已煙消雲散。
以前的白玉安從來不在情事上主動。
所以即便是這一丁點的主動,沈玨就早已滿足,恨不得將自己整個身體都給她。
情潮洶湧裏,死在她身上都可以。
白玉安安靜的埋在沈玨的胸口上,感受著沈玨的情緒,直到手漸漸發酸了,自己的身體被他緊緊抱住,她才舒出一口氣。
她靠在沈玨的肩膀上輕輕問:“剛才為什麼生氣。”
沈玨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玉安的心裏仍舊沒有我。”
“沈鳶才不過陪了你幾日,你卻將最溫柔的神情給她。”
白玉安坐起身認真的看向沈玨:“沈玨,鳶兒是你的女兒。”
沈玨靜靜看著白玉安:“隻有你能與我相伴一生。”
他抵上白玉安的額頭,語氣有一些懇求:“我隻想讓你對沈鳶和對我一樣好。”
燭光沉寂,暗影交疊,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