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對這個小可愛再有興趣,趙隊也隻能把人晾在一邊先去審花南,於是我們小桃子隻能自己獨自坐在冰冷的審訊室裏,不安地等著剛剛的那個酒保。
還好趙隊沒有忘記吩咐人給他送點吃的和水,他也不算是太無聊。
安安還沒有醒,淩肖把他放在裏的沙發上蓋好毯子,又在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和趙長風一起去審問花南。
小田打著哈欠在旁邊做記錄。
以前他是絕對做不出來在嫌疑人麵前打哈欠這種事的,都是和他這個師父學壞了。
淩肖一進來,花南就死死地盯著他:“我早該想到你們的目的的。”
是啊,如果他和安安真的是有錢成那樣的豪門子弟,想要結識他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又怎麼會用他們那種自下而上的方法。而且兩人暗示的那種玩樂項目怎麼可能是第一次見麵就會提的要求。花南會有所警惕,難道他們就不應該有了嗎?先接觸接觸,玩一玩能放在明麵上的項目,確認對方是可以信任不會背叛自己的,再提出真正的需求才是一個真正想要做這種事的人會選擇的正確流程。
可惜花南實在是太需要錢了,迫切的需求讓他在看見他們兩人的銀行卡金額時顧不得其他一切的疑點。
趙長風可不管他的感慨,舉起楊雨成的照片問他:“楊雨成,認識嗎?”
花南立刻知道了他們真正要調查的案子是什麼,冷哼一聲:“哼,趙隊是吧?以你抓到的現場,我還能有命活嗎?既然怎麼樣都救不了我自己,我為什麼還要配合你啊?”
呦,這是想用線索換好處啊。
這家夥都到這種地步了,竟然還想著和自己談條件?就聚眾吸D這一項都夠他死八百遍的,更別提還有非法囚禁、人口買賣、聚眾賭博、組織賣Y等等等等,他的罪過簡直是死刑大全,還有臉逮到機會就想開口要減刑,真是奸商啊。
趙長風第一次覺得自己看人不準,他還以為花南是個沒什麼本事的繡花枕頭,沒想到膽子這麼大,恨不得把整個東江省的犯罪鏈都給集齊了。
聽見師父吃癟,小田可不困了,大眼睛睜的溜圓,又開始準備看熱鬧。
趙長風也覺得最近有點倒黴,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不配合。
“小田,把錄像關了。”淩肖突然開口。
“大哥,嚴刑逼供可不提倡啊。”趙長風趕緊提醒他,要是真動手了,這家夥肯定會起訴。
淩肖唇角微勾,喉嚨裏發出一聲冷笑:“我不動手。”
趙長風讓小田去把一旁的錄像設備關掉,拄著腦袋扭頭看向淩肖,想知道他要做什麼。
淩肖雙手掐訣,在密閉的審訊室裏,趙長風和小田竟然感覺到了一股勁風纏繞著他們:“九曜順行,神丹納靈,魑魅魍魎,莫敢拒令,食惡血骨,吞魂噬命,百世結冤,百劫成運,太上台星,急如律令!”
咒語既成,空中自動畫出一道鮮紅的血色符文,帶著勁風和排山倒海的氣勢,直衝花南而去,擊打在他的身上帶出一陣狂風。
早在淩肖開始掐訣的時候,花南就已經害怕了!淩肖竟然是修行之人!他是知道這些人有多大能耐,有多可怕的!嘴裏連聲嘶吼著不要,嗓子裏幾乎要冒出血來,也沒能阻止這道百劫咒的生成。
淩肖也知道他不好審,就像他說的一樣,左右都是要死,說與不說沒什麼區別。說了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不說還能給警察們添添堵,那他為什麼要說?
既然這樣,淩肖就讓他看看不老實交代的後果可以是什麼。
剛剛符咒帶來的勁風是等於是能量的波動,所以並不會讓人感覺到不適,可是咒術施完後,趙長風和小田身上卻突然起了雞皮疙瘩。
審訊室裏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陣一陣幽幽的陰風,風不大,卻讓他們感覺由心向外的冷。
緊接著他們看到了一堆形狀各異灰色甚至偏黑的半透明的東西從四麵八方湧了進來,門口、窗口這些正常人能走的地方就不用提了,牆壁、棚頂、地麵也不斷地在往外冒。
他們都是死狀各異的孤魂野鬼。
進來先是陰笑著,然後拚了命地往花南的身體裏擠,又扯著他的三魂七魄死命往外拽,撕拉啃咬,好像要直接把他的三魂七魄給吞下去。
花南的魂魄嘶吼慘烈,花南的本體更是扭曲成正常人類無法做到的樣子,他的慘叫聲是趙長風這輩子聽到過最驚悚的。
偏偏淩肖還在他麵前點了根他特製的香,仰著他的三魂七魄,不讓他因為這些野鬼的折磨暈過去,隻能清醒地承受一切痛苦。
這些野鬼的陰笑,加上花南三魂七魄的鬼哭狼嚎,再加上人類的嘶吼,趙長風和小田把耳朵堵得死死的也沒能阻擋得了這聲音往耳朵裏鑽,聽得他們心驚膽戰,小田更是覺得頭暈目眩,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