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肖對顧隨安總是有種保護欲,盡管顧隨安很強大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他會放心顧隨安一個人行動,但聽到有人傷害他,他會從心裏升起一股控製不住的暴戾情緒,想破壞,想報複,想殺人。
這樣的心思在過去是從來沒有過的。
當花南用充滿欲望和褻瀆的眼光看向顧隨安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對顧隨安的占有欲和保護欲究竟到了一種怎樣可怕的地步。
他不會允許他被其他人染指一點,更不會允許他被其他人傷害。
哪怕顧隨安是薑絲,有極強的愈合能力。
顧隨安也因為淩肖心裏的情緒而感到心驚,他對淩肖的影響已經這麼深了嗎?心底裏不免泛出一絲絲的甜,但更多的還是擔心。
執念過深,容易入魔。
淩肖本是修道之人,又幫著趙長風辦案,自己也是抓鬼驅邪造福一方的,這樣的功德說不定以後會有什麼造化,如果因自己而走了魔道那真是可惜了。
他趕緊輕聲安撫:“我沒事的,以後也會注意,盡量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阿肖。”他說:“我可以多給你存一個親親,你想什麼時候預支都可以。”
“現在,可以嗎?”
淩肖的瞳孔愈發漆黑,仿佛顧隨安的安撫並沒有起到作用,反而將他又像入魔的深淵推了一把。
但顧隨安心裏感應到的情緒變了,這股暴戾好像從韓知禮在漸漸遷移到自己身上。
顧隨安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可以。”
話音剛落,站在門口的淩肖一步衝上前來,將顧隨安死死地抱在懷裏,若非薑絲不用呼吸,顧隨安現在一定會有窒息的感覺。
剛被抱在懷裏,灼熱又霸道的吻便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從額頭,到眉眼,到鼻尖,到臉頰,最後到雙唇。
像是怎麼也嚐不夠似得,唇瓣被反複親吻舔咬,粉紅的顏色終於透出了些殷紅,淩肖卻還不滿意,用手捏住他的臉頰,逼開牙關,瘋狂地探入甜美秘境。
“嗯...”被逼得極了,顧隨安忍不住嚶嚀出聲,身體裏小怪物的鳴叫變得柔軟綿長,好像在偷偷享受。
淩肖吻的太過霸道用力,饒是顧隨安也被逼出了淚來。
但他還是抬起手臂,一下一下輕輕安撫著淩肖的脊背。
淩肖需要用這樣的方法舔舐心底的不安,顧隨安知道,所以也在安慰他。
淩肖真的害怕,薑絲強是強,但他們的弱點都是致命的,萬一今天插入心髒的東西不是子彈,而是一把桃木的匕首......
他將無力回天。
隨著親吻的更加深入,顧隨安開始忍不住小聲地啜泣,鼻息間突然出現了一聲羞人的口申口今,淩肖的吻一頓,暴戾的情緒在迅速下褪,取而代之的是難掩的喜悅和調笑。
“安安喜歡這樣,會舒服?”
小薑絲的眼淚暈濕了睫毛,臉頰緋紅,臉頰邊還有被他捏出來的指印,唇瓣終於被折磨出了血色,紅腫不堪。自己犧牲成這樣安撫他,他竟然還敢取笑自己。
輕輕一拳打在淩肖的肩上,聲音裏還帶著些可憐兮兮地顫抖:“要不你試試!”
理智回籠的淩肖也知道自己剛剛有多過分,不再像剛才那樣瘋狂而暴躁,這次的親吻溫柔似流水,一下一下輕輕落在小薑絲紅腫的唇上,臉頰上的紅印上,像是在為自己剛剛的行為道歉。
“乖,再親會兒。”好不容易多得一次親親的權利的,他可要好好利用。
這邊的氣溫逐漸火熱,另一邊的氣氛卻漸漸冰封。
趙長風給顧隨安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知道他們兩人大概是到了小白樓,不會接電話了,他反而鬆了一口氣,對小桃子說道:“那個...沒人接。”
小桃子一點也不意外,哥哥說了今晚有事的:“嗯,哥哥有事要忙,等他忙完了就會回電話啦。”
“那你先跟我去辦公室坐會兒吧,那邊有沙發,坐著會舒服些。”
“好的,謝謝哥哥~”小桃子說話的音調還挺歡快,但是趙長風心裏卻歡快不起來。
把人安頓好,他走到門口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有其他警員看見他們隊長這副滿心滄桑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麼了老大?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還emo上了呢?”
趙長風歎出煙霧,仰頭45度角看向天空的月亮,把哀傷的派頭拿足:“你說,如果我要把顧醫生的弟弟拐走,能在他手下過幾招?”
那警員先是驚訝了一瞬,然後沉思片刻,他拍了拍他們隊長大人的肩膀:“可以準備後事了。”
嘖,怎麼對我這麼沒信心。
辦公室裏的小桃子可和趙長風那裏的風景完全不同。
從他坐在沙發上開始,就不停地有人在偷偷打量他。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隊長看上的小朋友?”
“對,你看,我說的準吧,隊長什麼時候對人這樣用心了,還讓他來我們辦公室坐著等。我剛才都聽見了,隊長就是怕人家在審訊室坐著會不舒服,嘖嘖嘖,鐵樹開花,老房子著火,擋不住,擋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