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風來不及問為什麼,顧隨安這麼急一定有他的道理。
四人跳上車,顧隨安把車開出飛速,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嚇得趙長風坐在後座顫顫巍巍。
“哥,我知法不阻會受處罰的!你,你這是怎麼了?”
“不死者。”淩肖坐在副駕駛,神色凝重。
在安安讓法醫和警察帶著秦年離開的時候,他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不死者,那位“先生”,他極其高調地出現在這個案子裏,可在整個案件過程中卻存在感極低。
“阿肖,已經晚上了,你查看一下那些鬼有沒有找到樂語之。”
“好。”淩肖答應,閉眸調動靈識查探,不過多時便有了結果。
“沒有蹤影。”
顧隨安雙手狠敲了一下方向盤,刺耳的鳴笛聲引來旁邊車主的咒罵,但車上的人誰都沒有心思搭理那些人。
車子極速前進,趙長風有些坐不住了。
“哥,到底怎麼了?”
“人都轉移走了嗎?”顧隨安的語氣從未有過的急躁。
“嗯,法醫和秦年都轉移走了,剩下的警察都已經武裝好在門口守著。”
顧隨安這才鬆了口氣。
“你在審許如願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奇怪,許如願為什麼要撒這個謊?明明整個事件裏她都把自己摘的很清,隻要她如實說是秦年給她打的電話,即使她有嫌疑,我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她根本就不用被關押!”
趙長風點頭:“我確實想過,但邏輯不通啊,她還能是故意要被關進來的?”
車子一個急轉彎,堪堪擦過路肩,車輪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吱嘎聲。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顧隨安抬眸看向後視鏡,與趙長風對視。
“長風,你還記得‘不死者’那位‘先生’的目的嗎?”
“記得,他想要永生。”
“準確的說,是造Shi。永生是他們的最終目標,他們希望通過煉製成僵Shi來研究實現這個目標。”
“對,前兩個案子都是這樣的!”趙長風突然知道了這個案子和之前的案子有什麼不同:“這個案子我們早就知道他們也參與其中了!但又好像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
“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但莫名多了很多沒必要的因素,比如,他們為什麼要在牆下留下那句話?為什麼一定要讓淩肖的妹妹介入這個案子?”
“他是故意要分散我和淩肖的注意力!”
“昨晚淩肖沒有找到樂語之魂魄的時候,我就應該察覺到不對勁的!恨到不惜Si去成為厲鬼,怎麼可能不在第一時間出現報仇呢!”
趙長風好像找到了些門路,但他不是專業的靈異人士,又有些模糊不清:“哥你的意思是說,不死者的手段沒變?”
“對。”
“他們教給樂語之的那些陣法,不是想讓成為厲鬼的樂語之複仇,而是想讓厲鬼重回Shi體,成為僵Shi。”
“她的魂魄,或者說厲鬼樂語之,就在許如願手裏。”
趙長風眉頭深皺,如果許如願身上藏著厲鬼,肖哥和顧哥會察覺不到嗎?
對了,這就是讓許如願參與進來的目的了。
無論淩肖表麵上有多淡然,許如願的身份都會讓淩肖的心裏產生波動,顧隨安作為淩肖的伴侶他會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心疼淩肖上,再加上點隱藏手段,就可以瞞著兩人把厲鬼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