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安雖然是他的女兒,可現在是太子的側妃,於政治他不能去,於禮節他也不能去。
“我早上見過她,她的流產不是意外,是中了毒。”她給沈凝安止血的時候就知道了,流產的原因就是因為麝香。
可這種東西通常不會出現在後宮,端妃為什麼要害沈凝安的孩子,而且她做的那麼明顯,就不怕太子報複嗎。
沈之歸聽完這番話不是想象中的疑惑,他臉上的無奈忽然化作了嚴肅,眉峰攏起。
“凝兒就是意外流產,此話以後休要再說。”
沈念諷刺的笑了笑,他這個爹永遠都是表麵功夫做到最好,“我有時間會去太子府的,父親若沒其它事情女兒就去休息了。”
說完也不顧沈之歸的臉色如何,在路過他身邊的時候,隻聽見他輕聲歎息。
“宮裏的事,你一樣都別卷進去,為父這是為你好。”
沈念步子沒停,她淡然說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惹就不會找上門來的,父親,躲是沒有用的。”
她的話讓沈之歸忽然一僵,‘啪-’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沈念的話還回繞在耳邊,躲是沒用的,他躲了大半輩子才換來沈家的安然無恙,可現在越來越力不從心,躲,真的沒用嗎。
沈念靠在門後,不隻是沈之歸,包括她,總有種感覺,有隻手一直在他們頭上籠罩著,發生的事情根本來不及阻止。
夜
親王府
“王爺,那條地道通往城外,屬下還在地道裏發現了大量硫磺和硝石,若是做成了炸藥,炸掉半個京城也是綽綽有餘。”流光想到進入地道底部時的那個畫麵,背後激起一層冷汗。
去的時候底下已經有小部分做成了炸藥,若不是王爺王妃發現的早,後果不堪設想。
“單靠兩個人是不可能運送那麼多材料的,那間屋子隻怕是一個賊窩。”
顧景策眸光一寒,雲停查他哥哥的案子查到了這戶人家,到底是無意還是故意。
“去給洛青剛傳個話,讓他盯著點雲停。”
流光尊敬回道,“是,王爺,我們在地道裏的人是否需要撤回來?”
顧景策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瓷杯,這玉杯杯口缺了一角,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潤澤的好玉,可在他手裏偏偏就像是絕世的佳作。
“撤回來吧,此事讓大理寺接手上報皇上,你派點人手去王妃身邊護著,別讓她發現,京中隻怕不太平了。”
流光退下,他跟了王爺那麼久,再清楚不過王爺這個動作的意思,這個玉杯是王爺小時候隨著夫人的信一起寄回來的。
信中寫著大概,若是遇到了沒法抉擇的事就將這玉杯摔在地上,若是碎了就證明此事不會圓滿,若是沒碎就證明可以做。
所以小時候的王爺經常摔杯子,那時候他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像白玉的杯子實則是一種石頭做的,夫人想教王爺的,是一往無前的勇
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