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眼前少女說的不是假話，她說這話時對沈凝安表現出來的不是生氣也不是不屑，而是一種陌視，一種對待陌生人的神情。
“沈大小姐可考慮清楚了？”
雖然做不成盟友，但她也不想和顧景策做敵人，至少在蕭家倒台之前她是絕對不會主動招惹策安親王一派的。
“臣女和娘娘不是一條路的人。”
沈念如實回答，她能感受出端妃對她沒有惡意反而有一種細微的討好，對此不妨有話直說也省了後麵的再繼續試探。
“如此，阿瑤，送沈大小姐出宮吧。”
端妃甩了甩袖子，重新落坐在古琴前，琴聲婉約動聽，像是在一曲送行，若不是從她口裏說出來那件事，誰也沒法把這麼嫻靜的女子和輕描淡寫謀害一個未出生孩子的樣子聯係起來。
沈念出了宮，另一邊端妃的寢宮裏，直到她彈累了才停了下來，送沈念出宮的丫鬟已經安靜站在一旁良久。
“娘娘，今日這沈大小姐真是不識好歹，娘娘是看重策安親王又不是看重她。”
端妃手中動作一頓，古琴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阿瑤，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那丫鬟聽聞趕忙撲通跪在了地上，她神情頗為委屈，她明明是在替娘娘打抱不平，娘娘怎麼胳膊肘還往外拐呢。
端妃凝神，起身走到一旁的榻上，“你以為策安親王會娶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能皇上如此算計她就算得是個人物
。”
“可是娘娘，您在後宮十幾年，什麼樣的小輩沒見過？偏偏她說話單刀直入毫無顧忌，那不是在看不起您？”
她就是跪在地上想到剛剛娘娘好說歹說合作的事，那沈念還反駁娘娘說的話，再加上她還記恨著在路上時那沈大小姐還嫌她聒噪。
端妃撐著額頭閉眸，臉上和見沈念時判若兩人，“起來吧，我知道你是為了本宮，不過今日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
那丫鬟看著變了臉色的端妃就不敢說話了，她跟了娘娘那麼久，自然知道現在娘娘才是在為某件事煩心的樣子。
她雖然不理解娘娘說的收獲是什麼，不過做下人的自然有做下人的眼力，她輕手輕腳的點上了安神香退了出去。
端妃說的收獲自然就是個宮都收到了沈念今日入了端妃宮中停留良久的消息，各方猜測都有，而唯一心知肚明的兩方卻沒發表任何聲明。
端妃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而沈念則是懶得解釋，她是不介意顧傲天的後宮越來越亂的。
“小姐？”
沈念回過神，秋霜見她眼神看了過來就對著小二招了招手，小姐從上了馬車開始就一直在思考什麼，直到坐到酒樓的包廂裏還沒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
“來嘞，小姐你看這些都是我們家的特色菜，您看要上些什麼？”小二捧著一個菜單彎著腰跑了過來。
沈念輕輕蹙眉問道：“你們這今晚是不是有什麼活動？”
那小二將帕